董慈撑在赵政的肩头想拉开些距离,却被赵政一掌压了回去,董慈知道他不许她这样,便也没动了,放软了身体靠着他,任凭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也任凭两人的身体越来越滚烫。
入口便在寝宫床榻的后面,赵政搂着她几乎是摔在了床榻上,被褥丝滑冰凉,董慈发烫的身体乍一压上去,被冻得身体一颤,太凉了,不,是两人的身体太烫了。
赵政身体覆了上来,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边,并没有真正压上来,只居高临下俯身看着她,眸光又黑又暗,一动不动,炽热专注得似乎能吞噬毁灭一切。
董慈再淡定也是强装的淡定,如此侵略性的目光侵略性的距离之下,董慈心里慌乱之余身体也越来越热,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起伏,浑身发软,对视了一会儿董慈再撑不住,微微侧脸紧紧闭上了眼睛,随他去了。
董慈虽是闭着眼睛,眼睑却颤动得厉害,脸上红晕艳丽,发丝散乱扑在床榻上,侧脸精致脖颈修长,裸[露在外的肌肤衬着漆黑的床布显得越发瓷白幼滑,落在赵政眼里,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美。
这个人这具身体,过了今晚就是他的了。
赵政放开撑着的手臂让自己浑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压得身下的董慈浑身发紧重重的喘着气,赵政不管不顾,任凭两人的肌肤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很快他就发现这并不是最亲密的,赵政解了腰带,支起身体脱掉了身上累赘的衣袍,见董慈紧张得不自觉抓紧了被褥,精致圆润的脚趾头都紧紧蜷缩在了一起,伸手一把便将董慈身上的里衣撕扯了下来,低声笑道,“阿慈,你说了会给寡人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的……”
董慈强压着想爬起来跑或者伸手拉被子的冲动,听了赵政的话呼吸又急促了两分,心里哀嚎了一声,要上就上,墨迹什么!
赵政说着却是目光一滞,伸手握住那块贴在董慈胸前薄薄的布料就想扯,董慈浑身一颤忙伸手按住,睁开眼睛见赵政正目光暗沉的看着她,老脸一红忙道,“别撕这个别撕这个,我自己脱我自己脱……”
赵政大刺刺地展现他的男子雄风,董慈脸热得冒烟,这灯火通明的实在不好办事。
董慈磨磨唧唧了半天脸皮实在没想象中那么厚,看着赵政嘿嘿笑了两声,极力推销道,“阿政你能不能先熄了烛火,熄了烛火有朦胧美……”
赵政没空跟她墨迹,掌心用力就把那片薄薄的布料撕扯了下来,目光在那一对傲然优美的弧线上微微一顿,呼吸越发急促,瞧见她下面同样薄薄的布料,不顾董慈手忙脚乱恼羞成怒的惊呼声,眼里暗光窜动,勾着边角就褪了下来,碍眼的东西完全解开了。
赵政看着眼前这具纤浓有度的身体,身体涨得发疼,目光渐渐赤红起来,呼吸粗重胸膛起伏,再顾不得其他,倾身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不够用,介个……因为作者菌没有微博,只能放在文里,因此可能会比较委婉,大家凑合看看,车车不是文的重点,o(n_n)o哈哈~~
第80章替换后新更章节
一个伺机多年得偿所愿。
一个有心配合任由索取。
一响贪欢。
董慈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临近寅时赵政抱她去浴池沐浴,洗好给她擦干头发和身体,这才又抱着人回了榻上。
天色已至寅时,赵政也不太想睡,就这么靠坐在榻上,左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董慈清爽顺滑的发丝,就这么漫不经心地坐着想事情,等差不多到了卯时,这才下了榻,自己穿好了王服。
董慈还没有醒的意思。
赵政有点想叫醒她,到底是忍住了,只缱缱绻绻含着她的唇吻了一会儿,又给她拉好被子,出了寝宫吩咐候在门外的宫女们不得进去打扰她,自己去了章台宫。
赵政去的时间刚刚好,朝臣们已经在里面候着了,见他进来便纷纷起身行礼,“臣等见过王上。”
赵政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在上首坐了下来,开口朝蒙武问,“井陉、番吾等地如何了?”
这两个地方便是赵国的时疫之地,蒙武领兵护送医师过去的,昨夜刚赶回来,听赵政先问了,便起身回道,“回禀王上,吾国医师医技高超,时疫很快得到了控制,两地百姓心存感念,一路倒也没生什么事端,此行一切皆很顺利。”
“秦此番是急人之需,数十万百姓的性命,由不得赵王和赵国铭记在心。”吕不韦起身朝赵政行礼,笑道,“东临学宫士子请见王上,此二人是联名上书的提议之人,品性高洁,才德兼备,王上可见之?”秦国不比它国,联名上书可谓冒死为之,单看这份胆气,便非同寻常了,吕不韦对主要领头的这两个探查过一番,确实是颇有才德,恰逢他二人相请君王学宫一见,和他的想法不期而遇,他大喜之余,上了朝便迫不及待将此事提出来了。
因着国政国策的缘故,秦国历代的国君想赢得天下士子的认可并不容易,这次是个好机会,吕不韦对此事很看重,只是一来摸不准君王的态度,二来朝野上下必定会有反对非议声,果然他话一说完,位列上卿之一的游中方当下便起身出列,高声反对了。
“老臣反对。”游方中朝赵政行了一礼,言之凿凿,“吾秦自商君变法以来,国无异俗,民物厚重,向来是耕战为本,心无旁骛!一赏一刑一教,这一教教之所向,存战而已,当年商君为达到民心向战,严格限制这些会涣散秦人战心的‘博闻、辩慧、礼乐、任侠、清流’之士,此等人不可富贵、不可评判国事,不可独立私议以陈其上,上联名书已是触犯秦法,不以刑法处之已是枉顾法度,如何还能纵容助长此风,面见君王等于是越过法度放开了秦法的限制,长此以往,六国糜烂之风定然刮进函谷关腐化秦人百姓!”
游方中说着深深行了一礼,接着道,“此事干系重大,老臣以为万万不可!请王上相国三思!”
游方中所说的这一项秦法,恰好是吕不韦想要逐步改正的。
无论是著书立说,还是大力支持东临书舍东临学宫,亦或是效仿四公子豢养三千门客,吕不韦所为都是为了在秦国大开治学之风,开化民智,一步步化秦之戾气,大兴文华广招贤良。
这也是吕不韦新政的一部分。
吕不韦当下肃声反对道,“不韦所为,唯补秦法缺失矣,微壮秦法之根基,商君之法不容撼动,是为富国强兵,如今秦国强大势压天下,吾秦西北蛮人的名声背得够久了,天下士人弘扬学说,流播学问,为民生奔走呼号,为国邦针砭时弊,责己责人难能可贵,我秦国历来求贤若渴,求贤令遍布秦川,上卿在此事上过于迂腐不化,反倒是浮于言表,并未当真领会商君之法的精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