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离去,一抹瘦弱的身影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十六七岁的男孩看着院内躺着的刘湛,又看了看外面因中毒躺着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他走到刘湛身边抱起他。
“师父,师父,”他哽咽着唤着师父。
刘湛似乎还保留着一口气,他缓缓睁开双眸看着面前的徒儿。
“别哭,这皆为我的命数,为师乃前朝宫中御医,与你父亲陈统领是好友,当年我与你父亲保住了前朝唯一的血脉,可惜你父亲却因此被连累,如今师父只能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了。
说着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枚手心大小的玉玺,交给陈治。
去找安梦公主,她还在北周一定要保护好她……,”待刘湛交代完自己的徒儿陈治便撒手而去。
陈治起身冲着刘湛的尸首磕头哭泣着:“师父,徒儿一定谨遵师父教诲,找到安梦公主。”
他的父亲当时被林永之杀害,数十口人只有他活了下来,被他师父救下来。
陈治将刘湛埋葬好,起身准备去北周寻找公主,他临走时将那座竹屋一把火烧了,他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熊熊大火,眼中充满仇恨。
“林永之我定让你为这些无辜人命付出代价,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您刚才没受伤吧,”子韫贴心的问着。
“没事,还好刘湛说出来前朝遗孤还活着,不算白来,”陆长卿目光阴冷的看着外面。
“没想到,前朝遗孤竟然还有活着的,不过我听闻那时候已经……,”徐霄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长卿。
“既然还有活着那就找出来,再让他死一回,”陆长卿脸上露出狠戾的笑容。
此时宫中陆长卿派人送的口信已经送到。
“什么公主竟然偷偷跑出宫外了?还是在靖南王府上,你们这群废物怎么看着的?朕不是让你们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允祁对着下面跪着的侍女和公公们恼怒道。
“都是奴婢奴才错,没有看住公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公主宫中的贴身侍女和公公害怕的纷纷求饶起来。
“你们这群狗奴才,朕今日不好好罚你们,恐怕你们都要忘记朕说的话了,来人。”正当他要叫殿外的侍卫进来时,只见林公公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行礼。
“皇上……皇上,不好了,”
“你好好说,怎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皇上皱着眉头问。
“是……是奴才罪过,但是皇太后突然在晕倒了,奴才赶紧来请皇上的。”
“怎么会这样,母后为何会晕倒,赶紧让御医过去,不,让那个王行青过去,他的医术高超,”说着皇上连忙走下来向着慈宁宫走去。
正坐在宫中看书的珩青沉稳的样子让一旁的江柔儿感觉到不解,她放下手中药碾走了过去。
“师父,你怎么如此淡定,莫不是你都已经预料到了?”
只见他放下书竖起食指轻轻放在自己嘴唇上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嘘,别说话他们来了。”
还没等江柔儿反应过来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名公公的声音。
“王御医皇上有慈宁宫,为皇太后医治,不得有误。”
“是,微臣现在就去,拿好东西去慈宁宫,”他转头对着江柔儿说道。
江柔儿立马跑进屋内拎着药箱跟随珩青一同前去。
皇上匆忙的走进慈宁宫殿内,只见容华太后躺在床榻上,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模样,他心中一酸走上前强忍着泪水握住太后的手哽咽着:“母后,母后你怎么样。”
容华太后似乎在昏迷中听见他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眸看着面前的允祁,她眼中含泪的看着他而嗓子却说不出一句话。
“母后,您时有什么要说的吗?是谁朕一定让他人头落地,”允祁说道。
而容华太后却用尽力气捂住自己的脖子,嘴巴张阿了半天,珩青此时也刚走近大殿内便看见了母子情深的一幕,他眼眸闪过一丝阴冷随即消失。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上,”珩青行礼跪在地上。
“你来了,起来吧,快看看太后到底如何。”
“是,徒儿把脉枕给师父,”珩青看向容华太后,江柔儿从药箱中拿出脉枕递给他。
而下毒的那个侍女则是站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心中生气恐惧感让她浑身颤抖,她双手紧紧扣在一起。
珩青把完脉够抽回手将脉枕又交给了江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