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被许多人关注的季问川本人,又在何处,干什么呢?
历经两天三晚,全程被塞在货车里像运送货物一般,他终于到达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绝不是个好地方。
他是早晨五点多到的,广阔又荒凉的土地上,依稀可以看到有人或站或蹲的在地里干活。
不到六点啊,就开始干活。
他之前在春风大队的时候,这个时候还睡得正香呢!
对了。
直到双脚终于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季问川都没明白,为什么他睡了一觉醒来就在卡车上?
一路摇摇晃晃,喂点馒头和水保证他不死,被运到这里来。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正当他愣之际,从不远处的栅栏门走出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男人,面相也是凶神恶煞。
“哪来的?”胆小的人听到这声音,估计腿肚子都要打颤。
不等季问川做出反应,旁边送他来的一个青年男人忙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中年男人。
“同志,这是他的手续。”
提前有人打过招呼,中年男人接过信封,打开扫一眼就明白了。
这是需要重点关注的人。
他点点头,语气缓和不少,“行,交给我了。”
青年男人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么一会儿功夫,季问川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住青年男人,“你,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又是谁?”
他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
青年男人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好心的提醒一句,“想要活命,最好乖乖听话。”
三哥可是说了,最好让这人坚持得越久越好。
这样,才不枉他们特地送他过来‘享福’。
青年男人走了,季问川被中年男人一把薅住领子,拖进了他刚刚出来的栅栏门里。
“我先教教你规矩。”
空气中,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
画面转回到春风大队。
周文怀说完颜漫漫和季问川的事,就起身告辞离开。
江福望把人送到门口,转身回来坐在炕上,低叹道,“前两天还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啦?”
不是说对颜漫漫有什么感情,单纯的作为一个人,对于生命消逝的感慨。
特别是人年纪稍微大点,更是不太喜欢听到谁谁谁死了。
江怀才本来在收拾要带走的东西,周文怀来的时候就过来做个陪客,也在主屋里。
闻言拍拍江福望的肩膀,安慰道,
“爸,你都这把岁数了,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快别在这里装深沉,马上秋收地里一大堆活计等着你安排呢!”
话音落,一个脑瓜崩就到了头上。
江沐瑶在一边看着,不由得给她二哥竖起一根大拇指。
很好,二哥你是会安慰人的,拿自己当祭品,真是太有孝心了。
而成果也很显着,江福望又是被提岁数大,又是想起秋收这件正事,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