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紫珊一口拒绝,抬脚便想离开。
“紫珊,你真以为你还是秋月院的!”知秋气急了冷着脸指着她开骂,“你别忘了你是在翠竹院,你不过一个二等丫鬟,摆着一副主子的样子给谁看呢!”
知秋这话直戳紫珊心窝,她冷哼,“夫人迟早会招我回去的。”
“你!”
紫珊傲道:“我如何?”
知秋恨不得冲上前撕烂紫珊那张嘴。
她真是气到了,小姐刚一病,这人立刻便露出这么丑陋的嘴脸,简直太让人作恶。
白嬷嬷拦下知秋,放紫珊离开,她吩咐,“知秋,我出府一趟去寻大夫,你要好好照顾小姐,忙不过来便唤玉珍来。”
“嬷嬷你放心。”
知秋可不敢唤玉珍来帮忙,谁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见白嬷嬷出了院子,知秋回了内室,守在窦明旖的床前。
床上躺着的窦明旖微微睁开眼睛,她的头晕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可她的意识却全然清醒。
方才外头紫珊与知秋的一番对话,她躺在屋里头听得清清楚楚。
不光是所谓的父亲、继母、继妹不亲不善,甚至她翠竹院的下人们衷心的都不是她这个主子了吗?
白嬷嬷从偏门出了府,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引着大夫进了翠竹院,到了屋外。
“还劳烦郎中先生在门口稍等片刻,待我家小姐起来。”
还没进屋,白嬷嬷略歉意,聂林逍摆手一笑,目光落到这翠竹院中,并不在意。
内室守着的知秋一听白嬷嬷回来了,轻声唤醒窦明旖,服侍她起身穿戴好衣裳,又梳了一个简便的髻,这才搀扶着她坐到屋里的方凳上。
“小姐,你可是清醒了?”
白嬷嬷在外头询问道,听窦明旖应了一声,又道:“奴婢寻了一位郎中来给小姐瞧瞧,奴婢现在去请他进来。”
“郎中先生,这厢请。”白嬷嬷转身开了屋门,对屋外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知秋一侧头,便见一名男子抬脚进屋,唇角浅笑和风飒飒,神色温雅带着暖意,没想到这位郎中先生竟如此年轻。
“在下聂林逍,见过窦大小姐。”
聂林逍在窦明旖对面坐下,白嬷嬷道:“这位郎中先生是东三街上那家聂氏医馆的大夫,人称小聂大夫,年纪轻轻但医术高明的很呢!”
“抬举了,聂某的医术不过略有小成,倒不至于高明一说。”
聂林逍从随身的药包里拿出一方帕子,示意窦明旖把手腕搁在上面。
知秋见此,从旁拿起一块帕子搁在窦明旖手腕上,聂林逍三指探着她的脉搏。
期间,窦明旖“咳咳”了两声,知秋又进屋给她加了一件青色印花外衫,怕她受了冷。
白嬷嬷见聂林逍皱起了眉头,心底的担忧不觉提了起来。
窦明旖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因咳嗽而十分沙哑,“聂大夫,可是有不妥?”
“小姐这热病按理应该好了,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