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本分,不会是侍寝吧?
进忠心里默默吐槽,但嘴上却万分恭敬。
“是。奴才会好好劝皇贵妃的。”
嗯,到时候在哪里劝呢?
这是个问题。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御前总管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弘历更好衣后就往外走。
出来后右手边就是承乾宫的正殿,雪鸢的寝殿也在里面。
真是好样的,刚才他睡得居然还不是正殿的偏房!!?
弘历心里的怒气值又上升了。
这时正殿的大门突然打开,珊瑚抱着一大盆床单被罩走了出来,看方向是打算去承乾宫后院清洗。
她没有注意到一边儿的弘历,所以并没有上前请安。
但弘历的目光却落在她抱着的盆中久久不肯挪开。
珊瑚的盆有些小,所以换下的床单被罩堆成了小山。
上面的皱折和斑斑水痕都说明了昨晚有多么狂乱。
弘历老脸一红,回味地咂了咂嘴,胸中怒气尽消。
又瞅了瞅关得紧紧的正殿大门和门口站了两排面色严肃的奴才,脚步踌躇一下,最后还是往承乾宫宫门口走去。
这不是他怂,他只是比较从心。
皇贵妃是大清的希望,又辛苦了一晚上,不想被人打扰不是正常的吗?
“进忠啊。你待会儿过来送赏的时候,顺便去太医院一趟。给皇贵妃拿点药,昨夜可能有些激烈了。”
???
“是。”
进忠保持住恭敬的微笑。
心里给弘历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皇上你说的对,昨夜我的确激烈了些,过会儿我一定,特地、亲自、仔细地给皇贵妃好好上药。
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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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但所有前来翊坤宫请安的嫔妃们却都在等待。
她们互相对视着,眼神往来间都是说不清的复杂意味。
她们在等皇贵妃来。
其实按规矩,若是没有侍寝,寻常妃妾是没有资格来向皇后请安的。
但皇贵妃却是不同,她地位太高,又是自己主动拒绝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