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她不守妇道,跟自己表哥不清不楚,被宋家休了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朱娘子疑惑地皱眉,“她男人不是死了两年多了吗?她如何个休夫?”
“嗨,他男人没死。”自认知道点内幕的人,说着自己了解的信息。
朱娘子知道燕蘅和夏小柔的关系,她冷冷说道,“我看夏娘子长得贵气,将来指不定会是哪个贵人的屋里人,你们村里人懂什么?”
她是京城来的人,虽然努力学着庆阳话,但说话仍旧有着京城口音。
她神色严肃地提醒,几个嚼舌根的人马上干干笑了笑闭了嘴。
回到庄上,朱娘子马上将听到的消息,汇报给了燕蘅。
燕蘅抬眸,“休夫?那个宋文山没死?”
“千真万确,村里都在传。”朱娘子说。
摇椅上的燕蘅,手指轻轻点了点扶手,唇角笑容渐深,“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朱娘子往燕蘅脸上看了眼,没说什么,退下了。
她心中纳闷,燕蘅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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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柔和宋岩柏夫妇他们回了村,沿路上,都有人问她休夫或被休的事。
不管是哪种,语气里都透着嘲讽,讽刺她不守妇道,看上了别的男人,甩了宋家三郎。
夏小柔心中冷笑,这八成是宋刘氏不甘心,抢先一步回到村里散出的谣言。
急得不说话的禇纤云连连打手势制止纠正。
“胡说八道!小柔才不是那样的人!”宋岩柏气得连声咳嗽。
几位族公也说,村里人的话是胡说八道。
“要回户贴要紧,其他事,再说。”夏小柔神色平静说。
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被人骂上几句,哪有恢复自由重要?
再说了,宋刘氏家还以为宋文山能一直逍遥,等她拿到户贴,她头件事就将宋文山送进牢里!
一行人到了宋刘氏家。
宋刘氏看到宋氏族里阿公们陪着夏小柔一起来了,不想给户贴,也不得不给了。
看到自己的户贴,夏小柔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前世,宋刘氏死死攥着她的户贴,她离不了宋家,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宋家,做宋家的牛马。
本朝律法,没有户贴,不能离开县城,违者得受鞭罚三十下和罚银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