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了家建在街市的巷子里,门面看起来挺整洁,但规模不大的客栈。
一个店小二抱着胳膊,坐在火盆前烤着火打着瞌睡。
听到有人敲门,他抬起头来。
发现是个小娘子,他打着哈欠,慢条斯理地问,“几位?住几天?要上房还是普通房?上房二百文一天,普通房一百五十文一天。提供早饭,不包中饭晚饭。”
“一个人住,要普通房,住一晚。”夏小柔说,又问能不能看守下马儿。
“喂马儿得加钱三十文。”店小二又打着哈欠。
夏小柔皱眉,她前世没少住客栈,自己也开过客栈。
但以她现在的财力,住一晚上花费一百八十文,还是挺叫她心疼的。
可不住又不行。
天黑后,通往郊外的城门已经关闭了。
要到天亮后才开门。
“成,就这么安排吧。”夏小柔说。
店小二将她的马儿牵到了马厩里,提着灯笼,带着夏小柔来到了一楼的一间普通客房。
屋子不大,放下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就再没有空余的地方。
反正只她一人住,夏小柔表示还能接受。
店小二送来热水和手巾把子,夏小柔简单地洗了手脸,合衣歪在床上。
完成了一件大事,她感到心身彻底的舒畅,很快,她就睡着了。
善良见她进了客栈后,估摸着她睡下了,才进来要了间房。
夏小柔孕期瞌睡多,加上疲劳,睡得十分沉。
而且,做了个不好的梦。
她梦见,她辛苦十月怀胎后,生的儿子被人偷了。
儿子整日凄厉地喊“娘,娘啊!”
“孩子——”夏小柔吓得一个机灵,猛然睁开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她睡在陌生的地方。
哪有什么孩子?
夏小柔拍着胸口,长长吐了口气,又合眼睡觉。
但没片刻,她又听到了有孩子喊娘。
“娘,娘——,呜呜呜呜——”
这声音,十分真切,不是梦中的情景。
“哭什么哭的?再哭我揍你了啊!吵死了,还让人睡不睡觉的?”一个妇人的声音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