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春风温柔地抚慰着嫩绿的小草儿,掀起一缕缕沁人心脾的芳香,弥漫在空气氛围里,晴空万里,浅蓝的色泽,使人禁不住想要化身为那自由翱翔的小鸟,展翅高飞。
有轻风拂过,轻滑至少女绝美而又灵气逼人的脸庞,调皮的掀起她浅蓝的裙摆,以及那散在脑后,只以一根粉色丝带绑住的如丝绸一般乌黑的长。
恬静的坐着的少女,是这一片绿色之中,最为清亮的一抹色彩,也是一幅最为旖旎无边的秀丽绝伦的画卷。
“悦悦,你腰伤还未复原,怎么这么不听话,又跑出来了?”
温润的男音自她身后传出,语气之中满是深深的宠溺,唯一一点自责的意思也硬是让他最后那个问句给生生的压下来。
她转身,嫣然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一刹那间的芳华,天地之间,似乎便只容得下这样一抹灿然的笑颜,她的存在,已经使得万物都失了原有的颜色。
那双璀璨的盈盈美目,犹如浓雾四起时的启明星一般,能指引人寻找最为正确的方向。
轩辕澈一袭简朴的青色布衣,修裁合体的套着他颀长的身形,难掩其一身的风华绝代,面如玉,如墨,眼如秋水,唇若红霞,齿胜皓雪,一张俊美容颜绝世倾城。
望向心爱的女子时,那双异常好看的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爱意与深情,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的眸子,蕴含着宠爱无边的笑意。
“澈哥哥。”少女起身,见他已轻巧的来至她的跟前,急忙后退两步,举起双手,欢快的转了个圈,宽大的水袖在空中飘荡出优美的弧度,“你看,我没事了。”
轩辕澈却不管这么多,拦腰便将她打横抱起,她唯有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灵动的大眼四下张望了一番,除了悠闲吃着青草的马儿,幸好是四下无人,但眉宇之间仍然有着娇羞不已的神色,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嘀咕道:“人家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天天抱着,会让外人笑话的。”
“我这是为了你好,腰上的伤即使现在表面看似痊愈,但仍然需要注意,以免留下什么祸根。”好笑的看着她不依的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儿,忍不住的伸长脖子,愣是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也应该感激木门主,若不是她那一次,你就不能在我身边待这么长的时间了。”
当日她中了那带着剧毒的一刀,幸好迟夜昕及时赶来,给她吃了药丸,这才不至于毒,而夜寻苏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执意提出要带她回夜府救治,轩辕澈自是不允,权衡利弊之下,夜寻苏此次竟破天荒的未执意将那时仍然昏迷的苏悦悦带走,而是在他风尘仆仆的回了夜府之后,次日又派人送来许多药材。
提及此人,苏悦悦的眼里,又涌上些许无奈的神伤。
她昏厥之后,究竟生了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只是,她在模糊之中,似乎被抱入了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还泛出一种浅浅的,犹如深谷幽兰一般好闻的味道。
那个怀抱,才是真正的,有母亲的味道。
事后轩辕澈也说明了,那确实便是她真正的母亲,与木晚静拥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师父,母亲,木晚静,这三个人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等她清醒,师父便又带着母亲离开?
七岁那年入莲花谷,所遇见的那名女子,才是真正的娘亲。
木晚静与娘亲生得一样,她们之间,又会是什么关系?
这些疑问,不断的困扰着她的小脑袋瓜子。
奈何腰际的伤,她不能自由行动,每日由轩辕澈抱着她出去晒晒太阳,看看小溪,眼下好不容易可以下地活动了,轩辕澈却仍然将她当成病人一般对待,似乎是抱上了瘾。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了,放我下来吧。”苏悦悦踢打着两只小脚,眼尖的现了不远处的绿袖,凑近他的耳畔,低声说道。
轩辕澈这一次倒是听话,依言将她放下,只是她的身子还未站稳,便又被他长臂一伸,给揽入了怀中,“这样也好,咱们也许久未好好亲热了,你这腰伤一直不见好,我也不敢碰你,既然你如此执意的向我表明,你已经完全好了,今晚我便亲自体验一番,是否真的已经痊愈。”他故意拂着温热的气息,扫向她光洁的如玉的脖颈,惹得怀中人一阵轻颤。
苏悦悦的小脸蛋,那是越的红霞漫天,眸光潋滟,道不尽的欲语还羞。
想要出声反驳之际,绿袖已经款款而至二人跟前。
“王妃的身子好多了,少爷知道了,一定开心极了。”她脸上,堆着诚挚的笑意。
一句话,却让轩辕澈脸色极其不好。他的王妃身子痊愈,关夜寻苏什么事?只是也不好当面作起来,唯有一声不吭的牵过苏悦悦的小手,准备越过绿袖,朝二人暂居的小木屋走去。
“瑞王爷,少爷来了,说是王妃的身子应该复原,可以接回夜府了。”绿袖急急的转身,朝着那两抹绝艳的背影轻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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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知道,她只是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在轩辕澈的心中,甚至连一席之位也谈不上,只是什么,仍然会有着这般的奢求?期望他能够正视她,明白她的心意?
少爷说的,女子若是大胆一些,去追求心爱的男子,成功的机率几乎是没有失败的,可是为何她却迟迟不敢有所行动,是因为她能在那双如清泉水般的双眼里,看见他对他的王妃无尽的宠爱,那般的情深意切,浓到根本无法再容得下第二人。
这是她头一次拥有一种震撼心灵的感觉。
女子,谁不渴望被男子如珍宝一般疼惜呵护着?即使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丫环,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个渴望有人疼爱的女人。
夜寻苏的强势与霸道,毫不怜惜的夺了她的人,却冷酷无情的对她说,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存在的价值,便是替他泄与替他杀人。
轩辕澈的出现,无异于在她黑暗冰冷的世界里,带来一缕最为耀眼的阳光一般,刹那间便照满了她的整个胸膛。
只是这般优秀出众的男子,又如何能看得上她这种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