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听戴维说过,英国的医疗不是一般的贵。即使是擦擦红药水,用绷带打个补丁,收费都是几十镑起。
何必呢?有这钱不如自己处理。
于是他在店员的监视下,拧开酒精瓶,“顿顿”喝了两口。
酒精一接触到伤口,立时便是一阵呲牙裂嘴,好悬没把酒精咽下去。
含了几秒后,他将酒精吐到准备好的纸杯中,一看竟都变做了红色。
紧接着,他又拧开双氧水,倒在手上抹动,一巴掌拍到左脸肿胀处。
“嘶”双氧水引起疼痛的同时,也带了一股清凉。
本来他还想吃两颗头胞的,但人家不卖,那是处方药,需要坐堂医师的处方。
十分钟不到,南希找来了,一见刘昆的样子就心疼的不行,开始大呼小叫的。
刘昆赶紧安抚,让她付了药钱,又抽走10镑,准备去吃几个汉堡。出来晃这么一圈,西汉姆的中餐是赶不上了。
给南希道了谢,再叮嘱她回去后不要多说,刘昆忙不迭跑路。再不走,绝对被南希用绷带在脑袋上打个好看的花蝴蝶。
没办法,人太帅!
他又游荡两个街区,随便找了家汉堡店整了两个巨型的,解决肚皮问题。
汉堡是垃圾食品,俱乐部明令禁止食用,但他身上只有10镑,除了汉堡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回去时,门岗问起了他脸上的伤。
刘昆编了个理由,说是不小心撞到墙上,一阵嘻嘻哈哈过后,才硬着头皮去往训练场。
中午训练场空旷,一眼就可以望到头。就这样,他仍然不放心,站在入口处保持随时跑路的姿态,仔仔细细观察了两遍,方才确定没人埋伏他,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他也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不无自嘲道:“我把人家当大敌,人家说不定就当我是个随便碾死的臭虫。”
今天中午,他不想再练颠球带球了,只想发泄,发泄心中的闷气!
何以解忧?唯有暴杆射门。
当然,践踏草皮会被维护工人驱逐,他选择在球门背后暴杆儿。
反正后面也有球网,能起到阻拦的作用。
凌空、贴地斩、圆月弯刀,正中、边角、45度统统来一遍。
一遍过后郁闷不减,怎么办?
再来一遍!
两筐球被他踢的干干净净,有些在球网里捡回来了,有些脱靶飞进了草场中,暂时还不能捡。
不知踢了多少脚球,球技涨没涨他不知道,但全身大汗淋漓,郁闷的心情好像也跟着汗水排解了出来。
下午不到两点,他早早就等在了健身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