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和肖自在相对而立。
肖自在望着眼前一身休闲西装的陈拙,皱巴巴的衬衫,隐约可闻的酒气。
像是一个宿醉的酒鬼。
“来接应的,全性吗?”
肖自在喃喃道,嘴角抿起一抹笑容,双眸隐隐泛起了红光,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的直觉告诉我。”
“你散漫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被黑暗包裹的心,你该是一道很美味的佳肴。”
陈拙笑着摇头,举起双手:
“不不不,我们投降。”
“你都吃了那么多,放过我们呗。”
“要知道,胃口大开后随之而来的饥饿,是很难熬的。”
肖自在眉头微微一挑。
“你能感觉到……”
陈拙笑了笑。
“我能感觉到你那如饕餮般的杀戮欲望。”
“杀人对你来说就像吃饭一样,是你生存之必需。”
陈拙缓缓道:
“你是一个病人。”
“而我……”
“也是一个病人。”
肖自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神情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微微颤抖。
陈拙点起一根燃烟,青烟在雾中飘散:
“不过不要误会。”
“我们并不是同一种病。”
“但我同样一直在寻求治病的法子。”
“你呢,难道你就甘心一直这样饮鸩止渴?”
肖自在抬手扶了扶金色眼镜。
眼眸中的红芒愈发浓郁。
“你想说什么?”
陈拙呋了一声。
随手将烟头掐灭,揣进裤兜。
“你有没有想过,彻底治愈?”
肖自在呵呵笑道:
“小朋友,我曾在寺庙修行多年,得道高僧都渡不了我,你觉得你可以吗?”
陈拙: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