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后,可说什么呢?
玉珠痴痴。
宝珠这受贵人关照,需要静养,不然都担心她生不出好孩子的人,服下药,早就睡下。
安安静静中,除上夜的人以外,就只有安老太太房里还有说话声。
张氏哭了:“袁家,当初怎么知道是这样,”
邵氏也跟着心酸,拿个帕子捂在脸上。
她们为了女儿什么都敢,也因为这牵涉到她们以后的养老。以前在小侯爷阮梁明在,能进京面圣的府尹大人的公子在,准小侯爷钟氏兄弟在,南安侯府一天没世子,钟大钟二钟三钟四都称得上准小侯爷。
这种种的风头,袁训就毫不起眼。
没有人能想到进京以后,小侯爷人间蒸发,府尹大人公子一面没有,准小侯爷虽然还是殷勤的往来,可现在来的还有侯爷,邵氏张氏又都进过宫,眼界顿时不同。
而就是眼界开了,反而袁训越看越光彩。张氏痛哭:“是我当初没眼光,玉珠可怎么办呢,再看别人,没有一个比袁家好,都一样是您的孙女儿,您怎么就这么的偏心?”
丘氏牙都掉了,耳朵不好听不到。齐氏还能听到,心想以前去给老姑奶奶送年礼的人,回来都说两个媳妇依顺。这叫依顺?为了一门亲事你们就敢来指责,就痛哭这也算指责吧?
没有道理。
难道外面再没有好的爷们?
亏进过宫,还长见识。这眼里怎么就只有一个袁家,看不到别人家?
邵氏还是不敢说话,全由张氏来拼。
安老太太面无表情,摇着扇子听完,冷笑:“你还记得,当初是你们说不要的,不但说不要,还担心我把袁家许给你的掌珠,你的玉珠,都忘记了不成?”
“可我们哪知道……”邵氏这软弱的人也急上来,当初是不知道,你老人家玩奸诈,当初你没说!
两个媳妇目光夺人,放在安老太太面上。
老太太撇嘴:“当初,当初我也不知道。”她的确是不知道。就是现在,袁训和中宫是什么关系,老太太虽眼明心亮,还是个不知道。
“怎么可能!”张氏一出口,邵氏也跟上来。
看着这两个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敢多话,此时接近放肆的媳妇,安老太太倒能体谅她们为女儿的一片心。
这与她进京后,虽还有一个对头在那里,可兄长体贴还似在闺中,宝珠定下的亲事是应允为她养老,袁训是事先有数的。这养老的人又发现根基不浅,老太太心情舒畅,和在那小城里举目无亲,虽有余大人受兄长之托关照,也是遇事件件依靠自己不同。
她心情好,脾气就小,对两个跑来理论的媳妇们也能原谅。
就淡淡道:“你们不信,我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