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吃饭的家伙还在。
“错不了。”
“这事好理解,那你为什么别的地方不挑,又挑了个白葫芦山?”
“那是因为玉臻峰离白葫芦山最近,白葫芦山不乏女仙,两地之间素有往来。
咱们干的这些事,他们能没防备?”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家早就暗地有往来?所以你让大家去白葫芦山抓人,便是算准他们会闻讯查看玉臻峰?”
“不错,玉臻峰主要都是女仙。出了事情,白葫芦山必定大部分都会前去助威,那空下来的,便是我们的机会。
只是没料到,亘辞那匹夫竟然回带人突然杀回。”凭白的,坏了他们的大事。
委实可恨,恼人的紧。
“对啊,咱们也算在白葫芦山得手不少回。以前怎么就没见他们有这份能力?还是,真的吃一堑长一智啦?”
“哼,谁晓得?”范四冷哼一声,瞅着坠入山谷的夕阳,眼底倏然射出狠辣之光,道:“走,咱们去抓人,天黑之前务必将祭品凑齐。”
“成。”六口章起身鼓着手掌,道:“起来了起来了,都准备干活。干完这票,咱们好好去快活快活。”
“好嘞,走了走了,你们都快点跟上。”
“成,等等我,我穿个鞋子……”
夜幕降临时,林卯端坐在花厅无声等候。
实际上,从范四等人出门时,他便一直是这个坐姿,到他们回来,也不曾改变过。
“斋主。”范四、六口章试探性的上前喊到,各自偷眼看向身为那参差不齐的祭品。
毛头小娃娃有之,无盐之女亦有。连那鸡皮鹤发,满头白雪的也被他们擒将过来。
一眼望及,横看成岭侧成峰,少小老幼各不同。
没办法,这不能怪他们。眼前的,以是他们极力掳来。
出乎意料,林卯没有发火。反而很平静的点头,让他们将人送进满月拱门,立即献祭。
至于为什么如此着急?一来是魔子下了死令,二来也是献祭需要时间。
平时最多不过一次数人,这回是倍数,所费时间自然也较之要长许多。
而献祭之事,对范四等人实在稀松平常不过。
人置与其手,不过是货物之别。
首先就挑了个身材壮实,容貌普通的。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样的血气充足,献祭起来费时,所以先来。
而那年长和年幼的,一个是年纪大了血气淡,一个是太小不禁放,没得几个功夫便完事。
那女子自是不肯,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有无限恨火与不甘,可它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再被粗暴收拾一顿后,便送上了断头台。
血滴下的那一刻,也意味着最后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只可怜那余下的九人,无不是满目悲戚。谁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如果泪有尽时,那一定是人心死之时。
如果没有,那一定是她对这世间还有不舍……
可是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神女殿中,除了触目所及的魔头,谁邹听得见她们的呐喊?
天吗?是天不曾应,若应她们又怎么遭此劫难?
地吗?地也不敢答,若能答,又何须相拥而泣?
六口章被她们哭的心烦,历声道:“哭什么哭?谁在哭,下一个就是她。”
登时那年老体迈的老妪立马捂住了旁边小丫头的嘴,浑浊的老泪无声二下,战战兢兢的道:“几位大爷,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