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真也皱皱眉,下了床四处打量着。
“难道是地龙漏了烟?”
“不能吧?”
路菀菀瞪大眼,看着屋里好似愈来愈浓的白烟,才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忙也起身下了地,开口喊人进来。
外面的骚动声渐渐传了进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杂乱,还时不时混杂着几声尖叫。
鱼真拉住了想要出门查看的路菀菀,示意她稍安勿躁。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惊慌的小宫女推开门跑了进来,发髻散乱,眼神惊恐。
“娘娘,不好了,外面起火了。”
“什么?”
“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靳承乾慢悠悠走在通往晏宁宫的小径上,符延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有些眉目了,但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符延垂首,声音清冽平稳。
“北辰阁的守卫向来严密,能进主殿的宫人屈指可数,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清月。”
靳承乾顿了顿,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清月负责殿内花瓶等物件的清扫,而那些布偶正是在那些地方发现的。而且,那布偶的做工精致,极为传神,北辰阁侍候的宫人们,绣工这般好的,只有她。”
符延皱皱眉,“奴才拿了清月房中的一张帕子与布偶的衣裳一同送去了尚服局,请几位老嬷嬷帮着瞧了瞧。嬷嬷们的意思是,这两件绣品的针脚与下针的手法几乎一般无二,绣这两样东西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但并不能十分肯定。”
“那其余两件事可与她有关?”
“都有嫌疑,但没有证据。”
符延抬眼打量了下靳承乾的神色,低声回禀着。
“送胭脂的小太监说他进来的时候却是见着了清月,胭脂也却是被掉了包。但二人没有语言交流,更没有肢体接触。貂儿也一直是清月在喂,可是并不能证明貂儿是因为中毒才发狂。”
“可还有别的异常?她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靳承乾眯了眯眼,“她一个宫女,要是没人指使,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并没有。”
符延摇了摇头,“她近日除了当差便没有离开过住所,也没有别的动静。不过,奴才查出了些别的事。”
“清月在宫中原有个弟弟,名叫青河。青河本是在陈婕妤宫中伺候的,但后来得了病被撵了出来。因为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几日前病死了。”
符延停顿了下,压低了声音,“有人看到,青河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陈婕妤宫中的宫女。”
“陈姜仪?”
靳承乾似笑非笑,默默念了遍这个名字。
“好生看着,但切莫打草惊蛇。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是。”符延颔首,躬身应下。
靳承乾不再多言,符延自也不再说话,一行人沉默着继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