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好好收拾她,他就去当太监!
这才是他真正的心思!
她想说话,想骂他,却说不出来,嘴唇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掐捏下严重变形,嘟了起来。
鸢夜来唤来鬼见愁,吩咐了一番。
不多时,鬼见愁来回禀,一切已备好。
花腰被带到东厢的里间,看见一只宽大的木桶,桶里有七分满的水,水雾袅袅升起。
那不是热气,而是冷气!
这卑劣小人想干什么?
鸢夜来二话不说地将她丢进木桶,水花溅起,晶莹的水珠落地,美极了。
可是,这是酷刑!
好冷!
她坐在木桶里,冰水没到锁骨处,寒气无孔不入,渗进每一个毛孔,寒彻了身心。她无法克制地发颤,可恨的是,她的穴道被封住,根本动弹不了。
这混蛋竟然用这招对付她!卑劣得令人发指!
鸢夜来悠然坐在一旁,一边饮茶一边欣赏她受冻的模样,像是欣赏一场美妙的歌舞。她的小脸迅速褪去血色,她咬着下唇,牙关打颤,她瞪着他,恨死的目光染了砒霜。或许只有这样瞪着他,她才能转移些许注意力,才能熬下去。
他的瞳眸冷如深秋的碧水,看似冷酷无情,实则热气暗涌。其实,只要她出声求饶,他就会立即结束这次惩罚。
可是,她没有求饶,即使她的唇瓣覆了清霜,即使她辛苦得阖了双目,即使她抖得越来越厉害。
花腰头晕目眩,头快炸了,四肢和身心已冻成冰块。
黑暗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她失去了知觉,沉入水里……
鸢夜来心神一震,疾速抱她起来,飞奔到寝房。
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硬气,连半句求饶的话也不说!
他脱下她湿透了的衣袍,再用棉被裹住她,这动作一气呵成,仿是眨眼之间。
然而,她仍然昏迷不醒。
“瑶儿……瑶儿……”
他紧张地低唤,声音微颤,痛意弥漫。
不好!她受寒发热,身子烫得吓人!
鸢夜来吩咐鬼见愁去太医院抓一副退烧的药,煎好了拿回来,接着,他的掌心隔着棉被印在她心口,将真气输入她体内,驱散积蓄在体内的寒气。
看着她不省人事的虚弱样儿,他万般后悔,后悔用这法子收拾她。
他怎么会混账到这地步?
鬼见愁送来退烧的汤药,鸢夜来将汤药灌进她口里,可是,她好像不肯服药,灌进去的药被她吐出来。
“爷,不如……用喂的试试。”鬼见愁提议。
“怎么喂?”鸢夜来不解。
鬼见愁比划了两下,见爷瞠目,便知趣地告退,“小的在外面候着。”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鸢夜来喝了一口苦涩的汤药,迫开她的嘴,将汤药喂甫进去。
她再次将汤药吐出来,他用力地堵住,全面封锁,直至汤药悉数流入她咽喉。
费了不少劲,一碗汤药总算迫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