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夜来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花腰也醒了,却是在周扬离开之后,“你怎么在这里?”
他想问昨夜为什么不去找他,但终究没有问,“还早,再睡会儿。”
她迷糊地“嗯”了一声,眼皮掀了一下又闭上了。
他看着她宛若玉兰花的睡颜,微微笑起来。
刚才周扬坐在这里,不知在想什么,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花腰的营帐半夜出现十几条毒蛇,惊动了拓跋彧和燕王。他们的态度和周扬一样,下令彻查。
早膳过后,原本计划要去打猎的人,都不能外出。
不多时,周扬到御帐禀奏。燕王、鸢夜来和花腰,还有文武重臣,都在等结果。
周扬说,是陆大人之女陆雪宜吩咐她的侍婢把毒蛇放进云鸾郡主的营帐。
花腰诧异,虽然陆雪宜看自己不顺眼,但这么做是为什么?
陆雪宜供认不讳,她见温柔郡主闷闷不乐,也知道温柔郡主为什么不开心,就决定为温柔郡主出一口气。她还说,云鸾郡主武艺那么好,毒蛇伤不了她。
燕王大怒,要求严惩陆雪宜!
拓跋彧面冷声寒,“陆雪宜心如蛇蝎,从今往后不许踏入宫门,不许参加王府、官家宴饮,不许出现在云鸾郡主面前!”
花腰惊愕,这样的惩处相当于断了陆雪宜的姻缘,哪个高门子弟敢娶这样一个被皇室惩戒、被官家排斥的女子?
陆雪宜面如死灰,心虚地看向父亲,希望父亲为自己求情。
都察院都御史陆大人一向刚正不阿,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这次庶女犯事,他不会求情,甚至大声道:“谢皇上!”
这件事就此作罢。
陆大人当即派人送庶女回洛阳,而狩猎继续。
有人窃窃私语,说是温柔郡主指使陆雪宜放毒蛇咬死云鸾郡主。因为,温柔郡主没有得到水香豆蔻,看见相爷与云鸾郡主出双入对,就妒火中烧,决定加害云鸾郡主。
拓跋思薇不理会旁人的非议,唐王听见了,气得满面阴沉。
男人们都出去打猎,女眷留在营帐自由活动。
临走之时,鸢夜来来到花腰的营帐,“瑶儿,你务必当心。鬼见愁留下来暗中保护你。”
“我哪里都不去,就待在营帐。”花腰莞尔。
“我还是不去了。”他悠闲地坐下来。
“堂堂丞相,整日围绕一个女人转,被人笑掉大牙了。”
“我高兴!”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整日腻歪在一起,你不烦吗?”
“不烦,最好是每日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花腰翻白眼,“你滚吧,累觉不爱。”
鸢夜来的深眸沉下来,“你说什么?”
她一本正经地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跟别的男人私奔!”
他的眼底浮现一抹戾气,“你敢!”
她似笑非笑,“你说我敢不敢呢?”
他扣住她两只手,“在你和别的男人私奔之前,我将你就地正法!”
花腰咯咯娇笑,克制不住地笑,因为他不是逗弄她的耳珠,就是在她脖子处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