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几本所有人都是面色如常,但很快,第十本出现,那书生差点出“嗷”的一声。
周围人,都是瞪圆双目,呼吸跟着急促。
有人直接羡慕惊呼道:
“是《卫公解图刻版》,此书乃百年前大儒卫公所留,次只刻印了数十本,大半已遗失,如今一本价值至少两百银元。”
“这厮,莫不是今早踩了狗屎。”
那书生此刻心情极好,也没介意旁人羡慕下的诋毁。
先将那贵册珍而重之放入怀中,然后满怀期待的,搓了搓手,打开了最后的天字号福盒。
这次,所有人都抻着脖子投去关切目光。
初始也是平平无奇,直至倒数第三本出现,倒吸冷气之音响彻船舱。
“是《玉台咏》!”
“看那品相,至少值三百银元。”
“该死,这厮今早绝对踩了不止一坨狗屎。”
“掌柜的我也要开,给我一种来一个,不,每一种都来上三盒。”
“还有我,给我全部上天字号福盒,五个起。”
“人字号福盒,二十盒,快些。”
“三种,各五盒。”
……
船舱内,有些失控了。
陶潜这小透明,差点被挤到门外去。
看着这群在这之前都表现的彬彬有礼、非常儒雅的书生,大儒还有藏书家,如今表现和菜市场抢购打折蔬菜的大爷大妈也没什么差别。
陶潜摇摇头,直接吐槽道:“赌博,害人啊。”
所谓文曲福盒,本质和赌博抽奖没什么差别。
尤其这状元号为了推销,还使用了诸多套路。
比如开头那接连开出两本贵册的书生,在陶潜看来,绝逃不了“托儿”的嫌疑。
洞穿所有套路的陶潜,此刻本该转身离开。
开盲盒?
老子嫌钱多了?
这种想法刚生出还未落下,突兀的,陶潜身形猛地定住,头颅转回,目光倏然锁定那人字号书架,最高一排,最内侧的一个福盒。
他这种反应,源自于刚刚那一刻,感受到的那种熟悉的悸动感。
陶潜在被斩前从那志士脑海中挖掘出“残诀”时,有过同样的感受。
“凡感知?”
陶潜心底,即刻腾起某种猜测。
不等他再多细想,瞥见那人字号书架上的漆盒以肉眼可见的度在消失着。
恐怕用不了多久,让他有悸动感的那一盒就会被买走。
咬了咬牙,陶潜有了动作。
犹豫?
如果是价值五块银元的天字福盒,说不定他真的会。
人字,只一块银元,我付得起……带着这念头,陶潜怪力迸,硬生生从边缘处又挤了进去。
快来到柜前,粗暴拽来一个书童,将一块银元塞入他手中,而后指着目标漆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