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丹婳回道:“姚主子尚在禁足之中,不过却是让那挨打的丫头直接去寻了太子妃,此时正跪在怡和苑门口呢。”
谢若暻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姚氏禁足许久,这怕是忍不住了。
“走吧,随我去看看,她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谢若暻携上丹婳便朝怡和苑走去,也并未坐轿子,主仆二人就这么慢悠悠的走过去。
至小花园时,正好遇上盛文锦,便朝盛文锦笑道:“盛姐姐真是好雅兴,这是往哪儿去?”
盛文锦脸上也是笑吟吟道:“自是与妹妹同往一处。”
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一同往怡和苑去。谢若暻刚进府时,若说谁对她恶意最大,还真是非盛文锦莫属,自从出了她小产一事,盛文锦对她的态度倒是转了弯。
许是今天心情尚可,也许是今日天气尚好,见盛文锦仍有些泛白的脸色,谢若暻不由得多了句嘴:“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盛文锦眉梢一挑,有些好笑地看着谢若暻道:“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说着,又勾了勾唇角,没好气道:“得了,你也别劝我了,我心中有数,何况,我可没你那么好性子。”
好性子?谢若暻挑了挑眉并不说话。
到怡和苑时,吴月瑶已恨恨地跪在堂下,而那婢女谢若暻也认识,正是常跟在姚氏身边的络音。
见她二人到了,李裕如脸上倒是闪过一分不自然,不过立即隐去,笑道:“今日两个妹妹倒是稀客。”
自李裕如被收了管家权,便是解了禁足,她也不耐看见谢若暻盛文锦二人,所幸便称自己身子不好,仅有每月初一请安即可。
盛文锦拿起帕子压压嘴角笑道:“今日日头正好,便想着来给太子妃姐姐请个安,瞧瞧,这是怎么了?”
李裕如眼中却是半分笑意都无,往日里从不见她们过来,今日倒是想起来请安了?不过是将她这怡和苑当成热闹来看罢了。
思及此,李裕如眼眸中的冷意又多了两分,不过到底是比以往沉稳几分,尚且能面带笑意吩咐丫头们看茶,温和道:“既然来了,便一同看看吧。”
眼神转回到吴氏身上,吴氏这会子倒是出了一手的冷汗,不过嘴上仍是犟道:“区区一个奴婢,打了便打了,难道还要本主为她道歉吗?”
李裕如脸色更沉两分,斥道:“身为太子殿下妃妾,不说贤良大度,你便是这般不能容人?”
到底当了许多年的太子妃,李裕如周身威严之气一出,震的吴月瑶有些头皮麻,她也不是害怕李裕如,而是担心孟璋知晓了这事,会不会迁怒于她。不由自主软了声音道:“表嫂,我不是故意的,那丫头横冲直撞,这才触怒了我。”
李裕如见她怕了,想着她总归是太子的表妹,也软了口气道:“你既已知错,总是好的,不过这姚氏既然受了气,也没有不补偿的道理,不若便解了她的足,两位妹妹怎么看?”
谢若暻心中冷笑一声,她当是做什么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还不待她说话,盛文锦便幽幽开了口:“姚氏的足是太子殿下禁的,解不解的,要禀明太子殿下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