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白把她的嘲讽和失望收进眼底。
她的情绪很复杂,唯独没有委屈和愤懑。
仿佛、习惯了他对婉宁的好,对她的忽略。
蓦地,秦砚白的心底泛起了丝丝的愧意。
“我交给你调查,是因为我知道你查不出什么,而我自己调查,在你的阻挠下,也不会有结果。既然如此,我不如卖你一个好。”
纪随心收回自己的脚踝,语气凉薄得让人心疼:
“只要我明日能安安稳稳参加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这件事我就不会追究下去。”
语罢,她偏过头,看向窗外。
她知道,在秦砚白的庇护下,姜婉宁不止今晚这一出。
明日的比赛,定会再起波澜。
这次的比赛,对她很重要,她不介意放低姿态,向眼前的男人乞求一个公平的机会。
秦砚白的胸口越发憋闷。
他握紧拳头,眼底波澜壮阔,电闪雷鸣。
良久。
他敛下全部情绪。
薄唇微抿。
“纪随心,我如你所愿。”
纪随心脑海中的弦,断了。
他终究,更看重姜婉宁的名声和安危。
如果他不答应,她举纪氏之力,也要把姜婉宁送进去踩缝纫机。
秦砚白啊秦砚白。
姜婉宁可真是你的软肋啊。
……
纪随心回到问心园之后,独自待在次卧。
汪月得知车祸的事,连夜回秦宅向老爷子汇报,并且参与调查车祸真相。
秦砚白始终没去打扰纪随心,只是让佣人盯着她的饮食作息,就连换药都是让佣人去的。
他太清楚,纪随心不想见到他。
甚至,会用掩盖不住的恨意目光,凌迟他。
而胆魄过人,傲慢自负的他,却是怕了那样的眼神。
“今晚的事,彻查。”秦砚白抽着雪茄,目光幽深的看向问心园的方向。
肖疯子目光一紧,“老秦,你……当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