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谦抬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地撵着,“有人和你说过吗,你这人真的很可悲。”
不知是不是这话刺激到了枭泰佑,他双目瞪得浑圆,“我可悲?”
靳泊谦蹲下身,欣赏着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右手掐着他的双颊,“你恨枭珏,因为他就算是一摊烂泥,但那方面也比你行。”
“你又顾及枭老爷子还活着,没法明面上针对你这个不成器的堂弟,所以你留着枭珏的断指。”
“看他身上有了残缺的地方,让你心里是不是好受了许多?”
“你他妈的放屁!”枭泰佑脱口而出,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一拳在脸上。
脑袋重重砸在地上嗡嗡作响,耳边再次落入靳泊谦迟缓的,带着戏谑的声音,
“你以摧残女人为乐,以此来满足你空缺的那点男性尊严。”靳泊谦漫不经心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不可悲吗?”
他看着那杯放在桌上还没动的水,语气像是闲谈般,
“你性功能有障碍,生不了孩子。枭老爷子手里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一直没说是给你还是给枭珏,就算你已经坐上了枭氏总裁的位置,那百分之二十依旧没落到你手上。”
“你其实很嫉妒枭珏吧,至少他在男性功能上比你完整。”
枭泰佑用尽一切办法隐瞒的秘密,就这么被靳泊谦撕开了遮羞布,大剌剌的摆在明面上来说。
他愤怒,他恨,可无济于事,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忽然大笑出声,笑得用力过猛五官都有些扭曲,笑得眼角流出泪珠混着脸颊的血渍往下滴着,
“我不该恨他吗!他枭珏凭什么也有机会得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和他那个爸一样,不堪重用,就是个窝囊废!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家产!”
靳泊谦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所以,现在你也不用担心他和你争家产了。你们一家子说不定能在监狱吃上一顿团圆饭。”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用自封袋装着的盐巴,蹲下身,掐着枭泰佑的两颊。
“唔——你想做什么!想让我服用毒品,你同样也会坐牢的!”枭泰佑嘴里含糊不清地抗议着。
靳泊谦抖了抖自封袋里的白色盐巴,“啧,我会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搭上自己?想得太美了。”
他倾斜着袋口,大半包的盐巴落在他裂开的唇角上。
靳泊谦将领带取下,重重撵着他沾了盐巴的伤口,“你这嘴太脏了,消消毒。”
“就你这么个烂人,还没资格提祝京棠的名字。”
裂开的伤口沾上盐,无疑是一种折磨。
断断续续的痛呼声从枭泰佑嘴里,伤口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口水混合着血渍都沾在了那条领带上。
靳泊谦嫌弃的将领带丢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用喷瓶装的酒精喷了喷手。
垂眸看着倒在地上,被口水和血液糊了一脸的枭泰佑,不悦地蹙眉,将喷瓶里的酒精尽数倒在他的脸上,嘴巴上。
无视了身后人的惨叫声,靳泊谦打开审讯室的门看着大木,“有纸吗?”
大木朝审讯室内瞅了瞅,看见枭泰佑倒在地上又叫又扭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递给靳泊谦,“老大,你这给他喂的啥?”
白色的,怎么那么像毒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