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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解锁节日特殊剧情（第2页）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她的目光顿了顿，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按捺住汹涌翻滚的心潮，少女继续说道：“……你认识塞西尔弗罗斯特这个人吗？”
少年深蓝色的眼中终于有了聚焦，他的目光像雪花般轻柔地落在了对面的女孩身上。
良久，才吐出一声叹息。
“你说的大概是我父亲。”
什么时候？
她从来没见过塞西尔身边站着其他人。
至少，
在她死之前，从来没有。
“哦，那他之后怎么样，得偿所愿了吗？”
没来由地，她问出了这句话。
对面少年的眼中似乎划过了一丝惊讶，但还是静静地回望着她。
半晌，用缓慢而浅淡的语调答道：“不知道。”
“他已经死去很久了，久到……无人记起了。”
余尾的话音飘散在纷扬的雪花里，白雾又遮住了眼前的视线。
“不可能！”
女孩的鼻尖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但声音却是掷地有声的，“我一直记得。”
「我永远不会忘记塞西尔弗罗斯特。」
仿佛她在说的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回答，而是许下了一条沉甸甸的承诺。
少年的目光罕见地停留在她湛蓝的眼睛上，像是要穿透层层迷雾，看到深藏其中的——那个熟悉的灵魂。
“你在书里记下了他的名字吗？”
在她以为不会开口的时候，少年的声音再次缓缓地拂过了耳畔，轻的好似冬日里的一片落雪。
“不。”
“我了解他，他的全部。”
万籁俱寂中，站在风雪里的女孩忽然出声，“他的理想，追求，执着，我都清楚。”
对面的人似乎想要离开。
“他对鲜血的厌恶，对强大的追逐，对黑魔法的求之若渴，以及他生气时会垂下眼睫，愉悦时会摩挲拇指上的灰戒……”
“他的，每一个习惯，每一种模样，我都记得。”
“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我做不到忘记，因为这根本不是记忆，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我的本能。”
本能。
这个词一锤定音地堵住了所有不确定的可能。
少年安静地倾听着，注视着，炽烈而滚烫地岩浆流泻过深渊黑谷，他在无边阴霾中窥见了一丝隐约露出的亮光。
……
原来是有光的。
月亮总是永悬不落。
命运的轨迹终会让迷失在旅途的故人再次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