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抓得用力,薛昭有些无奈道,“松手。”
她不仅不卸力,几乎是用捏的,咬着牙,更加用力得去握薛昭的手,挑衅地看向他道,“我不松!”
萧舒婳的手劲儿对薛昭来讲,比猫大不了多少,薛昭反握住她的正在努力施暴的手,稍微一用力,萧舒婳便吃痛地甩开了薛昭。
萧舒婳揉着被薛昭捏红的手掌关节,哼了一声,靠在马车里一个人生闷气。
薛昭也不惯着她,俩人依靠着马车的两边,沉默了一路。
到了宫门下车,薛昭先钻了出去。等着萧舒婳下车。
先是伸出来一只纤细柔软的手,虚空中甩了两下,薛昭看见了,扭头不理。
萧舒婳见状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一手按到他肩膀上,借着力气往车下走。
侯府的马车定制的比公主府的高大一些,薛昭本想直接把肩膀上的手甩下去,但又怕这样会把萧舒婳摔了,只好告诉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萧舒婳落地以后,还觉得是自己身手敏捷。
薛昭懒得同她一般见识,迈开长腿就往前走。萧舒婳只得提着裙边三步并两步得去追他。
“薛昭!”萧舒婳追上以后,威胁他道,“你要是这样丢下我自己走,那我可就回去了。”
“回呗,别坐我侯府的马车就行。”薛昭无所谓,耸耸肩,“难不成是我绑你来的。”
萧舒婳转身就要走,结果被薛昭长臂一挥直接调转了方向。在原地被转了一圈的萧舒婳显得有些迷茫。
薛昭无奈道,“来都来了,你还怕什么。”
“反正伸头缩头皆是一刀,我们快去快回!”萧舒婳给自己打气。
这一趟免不了是要被人用话挤兑的。好在有薛昭在身边,再难听的话也不是她一个人承受。
躲在他身边,别人总还得碍于他的面子。
给皇帝请安的时候容妃也在,皇帝也不让她回避。
上次她给萧舒婳解围以后,俩人再没摩擦出什么火花。
容妃总能给皇帝哄得很好,或者说,拿捏的很好。
宫中的旧人无心争宠,新人又争不过她。芸嫔死后,宫里再也没有人跟她叫嚣过。
皇帝对萧舒婳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但是嘱咐了薛昭几句。
薛昭也做了一些承诺。
萧舒婳还觉得稀奇,皇帝罕见得没与她大发雷霆,她也懒得再出言顶撞。
除了开始与薛昭一同给皇上请安的话说完,萧舒婳便一直保持沉默。
场面话说了一些,萧舒婳与北堂月对视上时,竟有一刻是觉得她在嫌弃自己。萧舒婳瞥了下嘴角,她们两人在这个屋里都是插不上话的人,谁又比谁更高贵些。
萧舒婳当作没看见,低头装作一副很乖的样子。反正皇帝说的话她也不放在心上,左右也没有一句话是萧舒婳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