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杳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已经没有了沉野的踪影。
她摸摸刚才被触碰的地方(),没觉得排斥◎(),就是感觉很陌生。
连这种不排斥的感觉,也很陌生。
低头一看,小饼干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瞅,时而发出几声呜咽,似乎是在看主人会不会回头。
舒杳心疼地抱着它关上了门,挠挠它下巴:“都说狗像主人,你怎么一点不像,这么粘人呢。”
小饼干往她怀里蹭了蹭,像是得到了些许安慰。
赵恬恬躺在沙发上,悠闲地拿了把扇子扇风:“你怎么知道沉野不粘人呢?按我对男人的了解,越是表面看起来冷淡的男人,谈起恋爱来,可能就越……嗯……”
沉野不在,赵恬恬嘴上更是没个把门的:“说不定啊,三天下不来地。”
舒杳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秒懂了。
她把小饼干放地上,跟在它屁股后面,由着它四处溜达熟悉环境,随口接了她的话:“那她女朋友也太惨了,嘴巴身体一起报工伤。”
赵恬恬平躺在沙发上,左腿撑起,右腿悠闲地架在左腿上晃了晃,带笑瞟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哦,也不知道谁会这么惨。”
舒杳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小饼干身上。
小饼干一会儿用爪子刨着地毯,一会儿又对着抽屉嗅来嗅去。
过了会儿,它停在了电视柜前,突然一跳,两只前爪攀着矮柜,扒拉起上面的一张合照。
那是一张舒杳和赵恬恬高三时期的合照。
准确来讲,那本来是一张四人合照。
他们第一次出去玩,在KTV包厢里,赵恬恬硬拉着服务生帮拍的,女生站在中间,男生分立两侧。
舒杳还记得,她当时其实不太想拍的,但又不好意思拒绝赵恬恬,就只能寄希望于看起来不像喜欢拍照的沉野。
却没想到沉野一点不反抗,配合地站了起来。
徐昭礼感动得一塌糊涂,在旁边中一地高喊着“友情大过天”。
以至于舒杳一个不小心,就被道德给死死绑架了。
后来俩人合租之后,赵恬恬偶然翻到她们这唯一的一张合照,就把左右两边都裁掉,只剩下中间部分,放进了相框里。
见小饼干锲而不舍地扒拉,舒杳怕相框倒下会砸到它,无奈抱着它远离危险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