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隐匿着气息前往藏阁,路上忽然听到有过路的仙修说闲话“掌门怎么突然说要给七师兄择道侣了”
“要我说择也是从那几位里择,传召我们都到钟台去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大家都是待选的韭菜,任七师兄挑选嘛。”
泽天两人听到这俱是懵了个,互视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尾随了仙修们。
越走路上仙修越多,几乎可称是倾巢而出。泽厚放眼去,周遭全是模糊不清的面容和一致相同的天青道服,他悄悄释放了一缕灵力攀住身边的人,唯恐迷失在这人潮之中。
随着人潮走了许久,远处高台上的铜钟已经可辨,再往前好一段距离就是沧澜掌门的卫道阁。泽厚刚想侧首和寒天说一句小心,相连的灵力扯断了。
他在异界他乡里骤然失去所有方向。
泽厚巡望喧嚣的四周,神情不变,但这样的茫然再持续几个弹指,他的呼吸变快了。
这样的失措没有再维持多久,一缕灵力忽然勾住了他的小指,一道声音同时传入他脑海,冰冷且无情“你认不出。”
泽厚回不出话。
来到钟台下,各路仙修依次排好,他们两个冒牌货在最后站着,气压一致低沉,沉得周围的仙修都下意识地疏远他们。
高台上铜钟忽然轻嗡一声,他们望向钟台,思绪被出现的绝世白衣人暂时攫住。
那是周白渊,独一无二。
周烬被迫来到钟台上,着台下乌泱泱的仙修,嘴唇抿成一条线,什么阴阳怪气都无力
了。
龙魂在识海里笑得打滚“这是选秀吧好家伙,我特么直接一个好家伙那劳什子掌门在搞什么是因为前天那个什么锅巴闹事的处理结果吗哦那群人一定觉得你真是个祸水,还是赶紧找别祸去对不对”
周烬“”
掌门周守随其也来到他身边,朝他说“白渊,沧澜的年轻一代都在这里,挑一个你入眼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周烬冷着一张脸无言以对。
前天在掌门阁内,他们决意将他禁闭一个月,然而今天忽然就解封了,还不由分说地让他挑一个道侣亦或炉鼎,好回去“享受”。
周烬低眉顺眼“多谢掌门赐婚,只是弟子已心有所属,无心再择他人了。”
“来你中意的不在他们之中,那也无妨,你大可挑几个充当仆役使唤。”
周烬叫这话怔了刹那,当即往后了一眼站立在不远处的周冥,发现那师哥脸上没有半分意外,很沉得住气。
他忽然明白了。
龙魂笑得直打嗝“周白渊,你成个香饽饽了,挑吗要不大胆一点告诉他们,挑道侣的话只挑魔尊怎么样”
周烬默了片刻,回答它道“先生,你记得我们过的话本的故事么有罪人将斩首,过往的凶恶牢头没有再为难他,还送了一份丰盛的午饭给他。”
龙魂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我想,大概是因我不久之后也有午时三刻。”
周烬眯着眼望向苍穹,一时之间竟然想笑。
泽厚和寒天在高台下远远着,观察了老半天这场荒唐的选秀,趁着周遭私语喧嚣,互相传音说话“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带走他”
“再等等,周白渊对沧澜而言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身边戒备不森严的。到时也不用搜他识海,麻袋一套扛回去再说。”
泽厚对麻袋套人很有心得,刚说完,忽然到有个仙修飞上高台和那沧澜掌门附耳传达了什么,没一会那掌门就停止了这次无意义的闹剧,带着周白渊走了。
台下目的不明的仙修们或幸灾乐祸或大失所望,这俩魔修虽浑然不懂仙界素日都在搞什么,然而却也直觉
认为沧澜派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破土而出,遂默契十足地选择远远盯梢。
为避人耳目,泽天二人变成两只兔子蹲在卫道阁不远处的阴影里观望,俩兔睁着眼睛通宵不睡,终于在夜半时到了一队鬼鬼祟祟的仙修御剑出了卫道阁。其中有柄剑上站了俩人,寒天兔一眼认出那就是周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