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周红红瞎想了一堆,不知道时婕艺那病现在怎样了。也许一直好不了,于是程意永远离不开时婕艺。
恭喜。祝他们白头到老
周红红生日前一天的晚上,大舅和舅妈忙着张罗好菜。他们那一辈人没有吃蛋糕的说法,就是大鱼大肉上桌。
周红红有些心神不宁的,心里有一簇小火苗在微微跳着,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期待什么。
她的生日都是程意陪她度过的。他在这天会格外的好脾气。
周红红和程意的这几年,不见得就没有快乐过,只是她觉得那都蒙着一层不确定的雾,不知什么时候,雾就会散去,他还是那个贱得不行的痞流氓。
大舅和舅妈都早睡,也不懂倒计时等待凌晨的环节,把店收拾完,他俩就回房休息了。
周红红一个人躺在床上,迎接自己二十五岁的到来。这些天她的睡眠质量较先前要好,而且也睡得早,等到了生理钟的时刻,困意就来了。她半闭眼强撑着,心里想,就等到十二点半,十二点半就好。
谁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猛然惊醒后,她了时钟,十一点五十三分。再等等就好了。
凌晨十二点,电话准时来了。
她忽地坐起来。她知道是谁打来的。这个新手机号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她肯定那是他。
“生日快乐,周红红。”程意这声宛若情人间的耳语,轻得有些不真切。
只那么一句话,她笑着哭了“程意,谢谢你。”他曾经说过,她以后的生日他都会陪着。她要在这天画上完美的句号。
程意那边似乎是有些混沌,咬字都不清“你想要什么礼物”
在这宁静的夜,她透过话筒聆听他那压抑的呼吸声,心中疼痛慢慢浮现,只是她坚持着“我的证件。”
他静默了半晌,低声道“好。”
这一晚,周红红睡得格外舒服。第二天起床后,神清气爽。她无法忘记程意。他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可是她觉得,在时间的作用下,这刺会慢慢软化。
周红红下午空闲时,上自己的邮箱去。收到新邮件提示时,她还猜测是不
是有公司回应她的简历了。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这是一张电子生日贺卡。
零时,零分,零秒。来自张乐铭。
她惊讶于他竟然记得她的生日。
而且,她以为所谓的电子贺卡,就是在网站的模板上添加几句祝福语。可是这张却是独一无二的,贺卡上有她的照片,有张乐铭手写的祝福语。
周红红着那张照片哑然失笑。
那是大一新生军训后的照片,她晒得跟黑炭似的。但仔细想想,这似乎是她和张乐铭唯一的合照。
当年周红红就是和张乐铭一起进的社团,她进去其实是想提高自己的英语。她的专业是管理科学,她不知道以后找工作难易度如何,只是想着学好英语的话,也算多一条出路。
可是,她的英语口语很差。永吉镇的英语老师本来就有乡音,周红红也没有什么环境的熏陶,所以说着一口的土英语。
进了社团后,因为同班同学的关系,又在同一个社团,她和张乐铭渐渐熟悉。
他的英语发音很美式。
周红红某次谈起自己的口语乡村化,却不料,他听了后,有时简单的交流就直接用英语了。
她开始很自卑,不怎么敢开口。他从不取笑她,都是很善意地指正。
她很感激张乐铭。
只是程意暴躁得厉害,按他的说法是,她不安分,出墙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