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与他拉开距离:
“全京城想嫁王爷的女子队都排到了蓟县,更何况还有王爷那些数不清的相好,若是王爷孤独终老,那全京城怕是没人能夫妻成双了。”
沈玦不置可否,摩挲了几下指腹,凤眼微眯,满是儇佻浪荡:
“本王此前觉得柳月楼的小玉儿腰肢纤软,吹弹可破,是本王见过最好摸的,却不想,姝儿的腰竟比她的手感还要好。”
江绾:“……”
江绾抿了抿唇,敛了神色,“王爷今日到底带我来天牢意欲何为?我可不想在这阴暗肮脏的地方,让别人看到我与王爷调情。”
沈玦打了个哈欠,随手朝牢房尽头的一间石室一指,兴致缺缺道:
“不过是叫你陪我来审个人罢了,皇兄安排的任务,本王不得不从,但这审人之事甚是无趣,哪里有昨夜在玉香楼和小蕊儿她们打马吊来得有趣。”
沈玦姿态慵懒,散漫的声音荡开在晃着火把的石壁上。
牢房火光不明,阴冷潮湿,水滴声轻响,石板的缝隙间长着繁茂的青苔,走起来有些打滑,江绾不由放慢了步子。
沈玦朝侧后方睨了一眼,“若是滑得很,本王不介意让你扶着。”
江绾提着裙摆低头看路,抿了抿唇并未回答。
她感觉沈玦的视线从她提着裙摆的动作上划过,半晌,视野中出现一片衣角,走在前面的男人步子不动声色地慢了下来,与她并肩而行。
江绾有些诧异,不由看了他一眼,接着他方才的话题调侃道:
“所以今日王爷瞧起来精神不济,是昨夜在玉香楼通宵打马吊了?”
“唔。”沈玦轻点下颌,神色懒懒的。
江绾侧头,“输了什么?”
“你就不能觉得本王赢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江绾脚下一滑,沈玦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
“说了让你扶着本王,搂都搂过了,你怕什么?”沈玦满眼戏谑。
江绾有些狼狈地正了正身子,犹觉心有余悸,踌躇了一下,还是选择抓住了沈玦的手臂。
不同于女子的纤弱,男人的手臂结实炙热。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手臂上略微凸起的青筋,硌着她细嫩柔软的掌心。
两人并肩而行,昏暗的走廊中夹杂着潮湿腥气的过堂风阵阵,擦着江绾的耳畔而过,她却只听到自己胸腔里比平时更为激烈的心跳声。
虽极力忽视,但江绾还是不得不承认,此刻沈玦身上那种独属于男人的力量感和闲庭散步的淡然,确实在这阴暗的天牢中,带给她一丝安定。
“所以王爷昨晚赢了什么?”江绾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显得有些空灵。
沈玦扫了眼江绾落在他手臂上的白皙素手,腔调散漫道:
“输了,输的本王只剩一条亵裤了,若非今日长青去赎人,本王非被她们几个小妮子看光不可。”
两人来到石室前,江绾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嘴唇翕动半晌,最后只语重心长地说出一句,“那王爷可真得好好提高一下牌技了。”
江绾曼妙灵动的声音,在暗沉沉的牢内仿若一律清风拂过。
两人在石室前站定,江绾顺势松开了沈玦的胳膊。
沈玦侧头看了眼。
原本江绾以为这场对话便会在自己这里结束了,谁想她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