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薄的纱裙在微风中轻轻卷动,柔软轻盈,同他身上的绸缎锦袍截然不同。
沈玦扫了眼江绾婀娜的背影,跟了上去,“本王忽然觉得,有了姝儿,日子似乎有趣多了。”
好似从前空荡的王府都有了人气儿。
……
因为事出突然,沈玦暂时将江绾安置在了主院旁边的听澜院。
两人先一道在主院中用了晚膳。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房间里掌了灯,窗外一片深浓夜色。
江绾视线在房间里巡视一周,向沈玦内室看过去,“咦,王爷的那面镜子呢?”
沈玦用薄荷水漱了口,慢条斯理地放下袖摆,方才道:
“怎么,今夜想与本王试试了?本王就说吧,那般有意思的事情,姝儿定然会喜欢,说不定还会食髓知味,天天央着本王与你玩些花的。”
他俯下身子,拇指在她手腕内侧的薄嫩肌肤上意味不明地摩挲着,语气低沉蛊惑:
“如今天色也晚了,我们不若抓紧时间尽快开始,毕竟春宵苦短,怕是不能尽兴。”
“春宵苦短?”
江绾嘴唇轻轻勾起,嫣红的唇瓣饱满而水润,仿若雨后枝头的樱桃一般诱人,好看的眼眸在烛火下水光潋滟,直直看尽沈玦眼底,暧昧不明地笑问他:
“姝儿突然有些好奇,王爷的初次是在什么时候,也能用春宵苦短来形容么?”
顿了顿,“怕不是只有‘苦短’,没有‘春宵’吧?”
她打从他少年时便与他相识,后来他又对她纠缠不休,她是真的有些好奇,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只不过后面那半句却是她的玩笑话。
江绾说完,趁着沈玦还未作前猛地推开他,一阵风一般快步走至门边,“夜深了,王爷还是尽早让人送我下去歇——”
“咣当”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开黑夜,江绾刚刚打开的房门被从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猛地按住。
她吓了一跳,知道自己玩脱了,立刻识趣地就要转过去开口服软,后背突然贴过来一具滚烫的男人胸膛。
沈玦从身后卡住江绾的下颌,迫使她抬高了头,男人短促地笑了几声,微凉的薄唇擦着她的侧脸,几乎贴上她唇角: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本王倒是忘了,今日本王给你赎身,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比如——”
他将她压向自己,两人身体紧紧相贴,男人的语气透着危险:
“伺候本王,看看到底本王是不是‘苦短’。”
江绾感受到男人的某种攻击性,忽然觉出他此刻并非玩笑,一种独属于男性的强势欲望笼罩过来。
江绾心里骤然一紧,又记起了那个强势而迷乱的吻。
她被他捏得痛,眼角沁出泪光,眼尾的红痕更显娇娆,想要开口求和,“王……”
“王爷!”
江绾的声音被门外男人冷硬的声音打断,她听出是他从前的暗卫裴度的声音。
江绾暗暗松了口气,连带着身体都放松了下来,侧回看他,卷起一丝男人的梢在指间把玩,笑得狡黠:
“王爷,有人来了呢。”
沈玦似是有些烦躁,胸膛起伏了两息:“……你觉得,没有本王的允许,谁敢进来打扰?”
江绾笑意盈盈转着梢,“作为盟友,我建议你最好让他进来,听一听说的是什么。”
沈玦凤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