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就往对面的几个岔路口走去,陈刚紧忙跟了上来,“这么多条岔路,咱走哪个呀?”
问的真好,我也不知道!
不过好在我对阵法还算有点研究,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迷上了玄幻小说,所以对奇门遁甲什么的特别感兴趣,为此还特意研究了一段时间。
接了仙堂之后我爷又给我整了一大摞子老书让我学,里面就有专攻奇门遁甲的。
因为我本来就对这些感兴趣,所以最先学的就是这本,最钻的也是这本,以至于其它门虽说没荒废,但都是只学了一点皮毛,唯独专精这一门。
我挨个岔路口观察了一遍,又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后指了指左数第二条路,“试试这个吧!”
其实我也就是观察了一下每条岔路的纳阴、聚煞情况,以此来甄别里面会不会碰到什么危险。
刚刚走过来的那条岔路倒是什么危险都没碰到,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强烈的不安感,总觉得有些未知的凶险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至于掐算就真是瞎算了,最后啥也没算出来。
进岔路之前,陈刚在岔路口洒上了点雄黄粉,说是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原地打转,我也没拦着他。
这条岔路明显没有刚才的那条平坦,地上坑坑洼洼的,还有不少不知名的烂树枝子和白骨,看那样得有些年头了,白骨都石化了。
“咔嚓”一声,陈刚脚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个什么东西,在这条幽静黑暗的小道里听起来尤为骇人,吓的我俩同时一哆嗦。
“操,吓死我了!”陈刚拍了拍胸口,赶将鞭都扬起来了,汗顺着脑瓜门子滋滋往下淌。
我也被吓了够呛,拿着手电往他脚底下照去,这一照吓的我大惊失色,魂差点飞了,“刚子,快跑!”
喊完我拽着他就挣命似的往前蹽,那速度,兔子绝对是我孙子。
他踩到的是根白骨,这条道上本来就有不少的白骨,按说不小心踩到个一根两根的也不至于把我吓这样。
可我看到那些白骨动了,就像变形金刚重组了似的,以极快的速度汇聚到一起,脚、腿、腰、身子…最后是脑袋,很快就组成了一具完整的骨架。
当一具具骷髅站起来时,头纷纷扭向了我们这边,用那两个黑窟窿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俩,骷髅嘴还上下直嘎巴,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咬骨声。
陈刚眼角余光往后一瞥也看到了身后的情况,吓的“嗷”一嗓子就蹿起来了,撒丫子玩命的往前蹽,我俩彪着膀子的跑。
身后的骷髅大军动了,骨头架子踩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就好像哪个零部件没装好似的。
别看它们的动作很机械,可速度却是一点儿也不慢,我们之间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
它们身上没有阴气,更没有煞气,咱也不知道咋就触发它们的机关了,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起来全都起来了。
这玩意儿我也不知道是啥,你说要是出来个鬼啊仙的我还知道咋对付,碰上它们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硬拼。
我正一边回头标着那些骨头架子离我们有多远,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停下来直接和他们刚一下子的时候,等我再扭过脸的时候突然发现,跟我彪着膀子跑的陈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