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沉让他们入座,“二位真是好生恩爱,令人羡慕。”
“让陛下见笑了,这雪下的太大,怕弄湿了绒缎的鞋面,便让阿荀抱着我过来,故而行动慢了许多,陛下等很久了?”莫莲若满脸歉疚的说道。
“没有,朕也刚到。”花沉沉噙着浅浅笑意,将煮好的热酒推到两个人面前,“天寒,喝点酒暖暖身子。”
莫莲若的脸色一白,望着那杯热酒迟迟不动。
“怎么,怕朕下毒?”花沉沉低笑,拿过她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有些烫,她咂咂嘴,觉得喉咙被烫的发疼。
“陛下不要误会,莲若岂敢那样想,只是莲若从小便不胜酒力,这样的烈酒,莲若怕是一杯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实在是内疚的很。”莫莲若白皙柔嫩的面容上写满了自责,眼眶也红了。
荀晚默不作声的将暖阁里的一壶茶拿过来,亲自沏好放到莫莲若面前,轻声的安抚她,“没事,陛下只是同你开玩笑。”
第37章最终旨令
“莲若自幼生在豫国,没有喝过珵国这样烈的酒,不比珵国女子,恐无法承受此等烈酒。”
这话,荀晚对花沉沉的解释,为另一个女人解释。
花沉沉颔首,低低的笑开,“烈酒伤身,公主的确喝不得。然在我们珵国,无论男女,冬日里总喜欢喝上几壶烈酒暖身,珵国气候严寒,没这烈酒御身,又是*凡胎,想熬过这寒冬,怕是很辛苦。”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地送入口中。
“陛下。”司马清隐按住她还想倒酒的手,语气隐隐有些不悦。
花沉沉娇俏一笑,艳丽无双的容颜胜过窗外那临窗傲立的寒梅。
她举止有些轻浮的挑起司马清隐的下巴,凑到他眼前吐气如兰,“清隐心疼我?”
殿内一阵死寂。
荀晚垂着眸,只是安静的给莫莲若沏茶,莫莲若有些尴尬的转开眼,一双眸子不知该看哪里。
司马清隐仍旧是一贯严肃的表情,只是此刻多少多了些无奈,“陛下,注意身体。”
花沉沉‘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松开他的下巴,她转而去看荀晚,眸子里带了几分打量。
“阿荀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半晌,她悠悠开口,暖炉上的热酒咕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荀晚语气淡淡,“前几日偶感风寒,不敢劳烦陛下挂记。”
“谁挂记你了,别自以为是。”花沉沉忽地一笑,那样讽刺的笑意,带着犹如实质的尖利针尖,毫不留情的戳向对方。
“是微臣失言,陛下恕罪。”荀晚依旧淡漠,神色不改。
花沉沉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靠在司马清隐的怀里,眼角余光扫向对面的两个人,红唇一扬,“听闻豫国皇帝近来身子不大好,公主来珵国这么久,不如趁着这个日子回去看望你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