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金山很美,沈荒和齐宣看了好久,一壶酒都喝完了。
沈荒困的睁不开眼,齐宣背着她,一路御风到了山脚下。
“我们去昆仑?”齐宣颠了颠自己背上趴着的沈荒。
沈荒还闭着眼:“去吧去吧。”
满月在昆仑过得不错,满山遍野的玩,昆仑弟子都有晚课,沈胤川有意磨一磨她的性子,所以满月也得入乡随俗,可她玩疯了,好几个人都捉不住她。
沈荒去的时候,她在水潭里捉鱼,弄得满身都是水,看见沈荒就要往她身上扑。
她也不躲,拿着手帕给满月擦干净脸上的水珠。
满月绕着她说了好大一堆,又拉着沈荒到处看,等两人不得不走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两人。
“我感觉满月长大了,也没长大,还是小孩子心性。”
回去的时候,齐宣还背着沈荒。
“挺好的。”沈荒晃了晃小腿:“她这样就很好。”无忧无虑的。
齐宣回头看着她说:“别人好不好我不管,我只觉得你好。”
沈荒摸摸他的脸:“我好,你也好。”
他回头看沈荒时,也顺带看了一眼高耸的昆仑山。
不知道为何,齐宣觉得自己快要走了。
所以,今天齐宣从大神木回来之后就去见了沈胤川,他不仅是去见沈胤川,也是为了去见林椿生的。
“您知道君上毁掉自己本体用鲜血为引重铸肉身的法术吗?”
林椿生放下茶盏,看了一眼身侧的聂怀远,聂怀远起身去了外面。
“你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的。”林椿生看过他,又去看沈胤川,沈胤川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齐宣很平静的坐下:“昨天我和荒荒在北境看了日照金山,我又见了昆仑,冥冥中有了感觉,我怕是要走了。”
林椿生一样平静,他也是聪明人,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一点。
“我愿意做荒荒的生机,只是我也贪心,我想要更长久,想长相厮守。”
“所以你想到了溯造之法?”林椿生前后一想就知道了:“溯造之法,不止疼在身上,更疼在灵魂上,且不亚于剥皮抽筋以及断骨接肉。”
“我知道。”齐宣俯身与两人行礼:“我还是想知道。”
林椿生定定的看着他:“只有溯造之术,那又有何用呢。”
齐宣起身看两人:“大神木就是我的剑骨,我可以把它拔出来。”
沈胤川突然开口:“你不后悔?”
齐宣答的很快:“孤海行舟,彼岸在前,绝不反悔。”
林椿生叹了口气,拿出一卷像是早就准备好的竹简递给他:“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齐宣把竹简接过来:“多谢先生。”
“劳你让聂将军走一趟,去把阿元找来。”
林椿生不知沈胤川何意,但还是让聂怀远去叫沈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