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珠。”
塔珠顿足脚步,侧头一望,果见萧衡信步而来。
“殿下。”
她出声道。
萧衡一笑,如沐春风:
“此际便要走了?”
塔珠客气道:
“本就是来作陪的,日中过后有些晕眩,回殿歇息一会儿。”
萧衡轻蹙眉道:
“可曾看过太医?”
塔珠笑了一声:
“并无大碍,午睡一刻,便不晕了。”
萧衡微微颔首,却说:
“听闻二皇子要被父皇派去漠南大营。”
塔珠惊道:
“何时启程?”
萧衡:
“想来就是这一两日。
萧衍定会求父皇,见一见你。”
塔珠心中惴惴:
“但愿能见到。”
萧衡却笑道:
“定能如愿。”
萧衡似乎总是如此温文尔雅,话音仿若和煦暖风。
他的面目经年不变,宫中皆言,太子衡芝兰玉树,若朗月在怀。
塔珠默了默,开口道:
“殿下早已及冠,听闻皇后一直忧心太子妃人选,殿下不妨早做决断,皇后也能宽心些。”
她复又一笑,“如此一来,也不必老是拉着人来作陪,亦可清闲些。”
萧衡神色未变,依然笑道:
“所言甚是。”
塔珠告退,旋身往屏翠宫而去。
萧衡立在原地,袖中双拳紧握,骨节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