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前一秒看着还特苍白脆弱的某人,一下子把她扯进怀里,扣住脑袋无休无止地深吻……
最后什么围巾啊毯子啊全掉雪地上了。
想想就脸红。
眼前老太太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温粥咬住唇不说话,半晌微恼:“您开我玩笑啊……”
“哎哟哟,还不让人说了。大姑娘了,姥姥高兴啊。”
老太太把烤熟的红薯用纸袋包好递给她,说:“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那个男孩子呢。”
温粥紧了紧手指,犹豫了几秒,眸光湛亮,轻声道:“那……今年新年,我把他带回来给您瞧瞧,好吗?”
“那咱们就说定了,姥姥给你们烤红薯吃?”
老太太刮刮孙女小巧的鼻梁,心情颇好。
“好。”温粥也笑了,心里像被什么熨着,暖乎乎的。
***
温粥在四合院住了有三天,就这样到了和祁慕约定好的日子。
她原来和祁慕约好当天十二点b城机场见面,为了不让这个惊喜打折扣,温粥一直到约定的日子前夜都没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b城。
想着当天给他一个惊喜。
他们仍然每天通话,因为温粥表现得特别正常,祁慕正好又忙,以致于一点怪异都没察觉到。
晚上和祁慕打完电话,温粥便早早上床睡觉了。
床边的沙发上放着她为祁慕爷爷准备好的礼物,用精致的礼袋装着。温粥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就要见他家里的人,害怕紧张之余,生出隐隐的期待来。
她闭上眼,翻了几个身,终于沉沉睡去。
……
梦境却光怪陆离,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中,她像是回到了那一年,那个命运急转直下的夜晚。
很乱,很茫然。
四周都是说话声,推车滚轮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像被刻进了脑子里,清晰得不得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煞白,温粥看见十八岁的自己坐在手术室前的长椅上,缩成小小一团,整个人都在抖,脸色白的像鬼。
她的意识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看着十八岁的她。
直到手里被塞进一瓶矿泉水,长椅上的女孩才略微回神。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满脸无助。
祁源把从护士站那里借来的薄毯给她披上,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联系一下家里的家长,号码记得清楚吗?”
记得清楚吗?
她颤颤点头,姥姥的电话……她记得很牢。
等拨完电话,温粥把手机还给祁源,“……谢谢。”
“去隔壁的空病房睡一下,这里有我看着。明天就是高考了,你不能不睡觉……”祁源说着,想把身前瘦小的女孩扶起来。
温粥却抱紧膝盖拒绝,小声而执拗地说:“我在这里就好。”
祁源拧起眉,半晌在她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