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骁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够当做梦就是这般毫无道理可言。
忽然形式变化,她取下了银簪重重戳在挟持她的那人脖颈处。
那位女子死死抱着男人一起坠楼,霍世骁忽然觉得自己的马匹动了,他的胸膛也是剧烈的疼痛,疼得让他皱眉,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霍世骁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骑在马上策马狂奔想要把人接住,一个则是悬在半空之中让他清楚地看到女子坠落的瞬间。
她这朵初绽的梨花,在枝头绽开最美的花朵之后,在顷刻之间陨灭、消亡。
意识到她死了,他的头也开始剧烈的疼痛,疼得霍世骁甚至觉得鬓角都开始生华。
当他喘着粗气从床上起来,丫鬟点燃了灯。
银杏连忙把人给唤醒,这房间一亮,又有丫鬟香兰进来了,“怎么了?”
银杏用帕子擦拭大公子的鬓角汗水,轻声说道:“魇着了。”
“拿一面手镜。”霍世骁吩咐。
香兰连忙去拿了手镜,银杏则是把烛火拨得更亮,看着霍世骁对镜自揽,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公子,您是在看什么?”
“这里……”霍世骁从鬓角挑了一根白出来,“先前有吗?”
香兰是负责给霍世骁梳头的,连忙说道,“今儿晚上卸玉冠的时候还没有看到。”
银杏看着那根白,“香兰,你仔细想想,以前没见到吗?”
香兰知道银杏为什么会这样问,因为自己有时候有些马虎。
“不会的。”香兰仔细回忆了之后说道,“这根银比旁的头生得粗,我眼睛很利,一眼就看得出。”
霍世骁从梦中醒来,胸膛之中的沉闷散去了,头疼还留着,血液在脉搏之中鼓动,他的手指缠绕住那根银,直接拔了下来。
“公子给我吧。”银杏说道,香兰则是伸手给霍世骁按压刚刚拔头的地方。
“不用。”霍世骁说道,“拿个匣子过来,收起来。”
这个吩咐有些奇怪,不过银杏应了下来。
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醒之后有些头疼,还生了一根白,霍世骁以为事情就这样了,谁知道头疼第三天第四天仍在。
小半个月的时间,头疼在慢慢好转,在霍世骁以为头疼不药自愈的时候,到了圆月这一日,他又做梦了。
这一次,依然是梦到那个女子,她在和一个胖乎乎的娃娃说话,之后又是跳城楼。
他的梦总是在女子坠楼后醒来,心跳如擂,熟悉的头疼席卷而至,程度堪比第一次头痛。
霍世骁第二根白也拔了下来,这次求医一并带在身上。
他看过了宫里头的太医,要是神医的徒弟也看不了,他或许应该转而求高僧做法。
霍世骁想着,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很清楚他的头疼和梦有关,甚至会怀疑是不是继王妃终于忍不住,开始魇他了。
捏了捏眉心,霍世骁开口:“走,回客栈。”
而引泉则是不动了,“大公子,您说的是,我觉得咱们不应该一直看病,咱们应该去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