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秦,我弟被我奶宠坏了,从小就不讲理,脾气急躁,这回被我爸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在家躺着,起不来床呢!”
马英麟了解背后的缘故,不过了解不等于理解,更不能要求他善解人意。
“所以呢,你弟究竟做了什么,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跑到我这里来道歉,是觉得我们师徒比较重要,别人无所谓,还是想着我们原谅,这事儿就过去了?”
秦学武老老实实听教训。
“不是这样,马师秦,我母亲怕小姑娘脸皮薄,名声也重要,想着让我到这来,托小余大夫把我们家的歉意带到那两个小姑娘面前。”
余红兰搓着药丸子,抬头看过去。
“道歉的事情我知道了,东西放下,我会带给她们的,但是回去告诉秦学文,以后我见他一次收拾一次,他要是问理由,你就说他太脏,我看着觉得恶心。”
秦学武腮帮子抽了抽,亲弟弟被人这么嫌弃,他实在是挤不出笑容来。
易绍清点头应下。
“是是是,以后绝对不让他出现在你眼皮子底下。”
红兰扫一眼房间里洛书的东西。
每次红兰跟师父学炮制药材,他就嫌弃味道难闻跑到余家去找红旗。
“还有,你弟弟言行举止不仅是粗俗无礼,那是无耻下流,他都十几岁了,还在小学混,不是对女孩子做下流动作,就是让瘦小的男孩子舔他,你们尽管放任,等他到岁数,我就举报,让他去劳改,大西北沙漠里没有弱小的人给他欺负,物尽其用好了!”
秦学武涨红了脸,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是被易绍清拉走的。
本来易绍清还想跟余红兰单独说说话,但是余红兰已经在炒制碳化药材了。
那一屋子烟熏火燎,药材被炒焦成黑炭,呼吸都费劲,易绍清不得不带着秦学武走了。
回头看,他总感觉在外面看屋子里,烟雾似乎没有那么重了,易绍清怀疑余红兰就是故意,不想让他在屋里待了!
等人走了,马英麟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
“你这丫头,火太大了!”
余红兰堵了炉子的门。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余红兰咧嘴笑笑。
“师父,药很快就好了!”
马英麟也无语。
“那家小子你打的狠不狠?”
余红兰冷哼一声。
“我恨不得打死他,这种祸害,就应该灭在萌芽时期!”
马英麟不是女生,体会不到,余红兰却知道,但凡是个女性,在成长历程中,没有不被骚扰过的,这甚至跟美丑穿着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性别。
作为一个孤儿,从小到大,余红兰深有体会,这些恶意不仅仅来自成年男性。
“你注意分寸,别把自己带进去。”
“我知道的师父,处理这件事的江公安,跟我们家都认识,对我们很友好!”
余红兰孤身一人的时候,身上多少带着些被逼无奈的不死不休劲儿,非常豁得出去,今生幸福多了,她就有了顾虑和分寸,下手知道轻重。
好在她两世都是学医的,虽然达不到七十二刀轻伤的程度,也能杀人于无形。
傍晚的时候,余红梅风尘仆仆的过来,车后座还绑着一个包裹,红霞帮忙解下来。
“你没事吧?”
余红梅回来才听说她跟秦学文的事情,着急忙慌的拉着红兰上下检查。
“大姐,我没事,你这是去哪儿了?”
车上包裹里的东西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