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她不感兴趣,也就住了嘴。
老板对着墓碑烧了三柱香,带着她回古董店去,风儿喧嚣,吹凌乱了发。
他从屋子里拿出一卷画轴。
他道:“这是给你的。”
原楚衣问:“你表爷爷是不是别人都喊他郑少。”
老板道:“是的。”
原楚衣看着他的眼睛良久,直将他盯的冷汗淋淋坐下才放心,她拿着画卷离开。
老板在她离开前又阴恻恻道:“你会在不久回来。”
她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有些事尚未发生,擅自评价,容易贻笑大方。
屋里。
她抖落开画卷,画卷里面的人和她很像,并非说外貌,画卷里的人长相艳丽,侧首笑着,宫装加身,雍容华贵。
原楚衣虽然也生就一副艳丽容貌,却也差的远了,和画中人一比,她就像路边野草一样让人尴尬。
她们相同的唯有气质,像到几乎以为是一个人。
眼中始终带着三分睥睨三分不屑三分阴毒,剩下的一分便是从容,而冷漠无情更是刻在她们骨子里。
她甚至在恍然间觉得,她俩就是同一个人。
她啪叽一下将自己摔翻在床上,这都什么事啊。
却在迷迷糊糊中睡着。
“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
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
存在过一位等到我爱的某人夜夜为我失眠
从来未相识已不在这个人
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色
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
歌声永不成断。
——
1942年,郑辛十八岁。
然而他却是魔都的一个传奇,既是笑柄,又是深闺少女们想要嫁的人。
这一切,只因为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一切要从他刚生下来不久说起,他刚生下来体质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都五六岁了,还不会说话,整日糊里糊涂的。
郑家人都说他是废了,郑家家主即他爹也绝望了,可一直生不出孩子,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等他五六岁的时候,一场高烧,稀里糊涂的让他身体强健起来。
然而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爹娘,我要去找一个人,她和我同时投胎,约好了的,她背上一双狐狸眼。”
郑家家主一听啥也不说了,反正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就是被什么玩意儿附体了。
西医请了请中医,神婆请了请道士。
那段时间,三教九流来来往往,大半年折腾过去,没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