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下来就拥有荣华富贵,我娘是皇后的亲妹妹,我爹文学出众,我是鲁郡公,承的是我外公的爵位。
你看,我这一切岂不是寻常人怎么都求不得的。
何况容颜俊美,比起那些敷粉出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我绝对比他们强很多。
除此外,我自认为我写的还是很好的,后来有人说我足以比肩西汉的贾谊。
我是不信的,可有什么关系,单听着就是的了,阿谀奉承,我这辈子都不会听得少了,我心知肚明。
我喜欢我姨母,尽管她话不多,甚至还有些苛责,但是不可否认的,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在她身边总会学会很多东西,而娘也叫我多向姨母学习。
学习什么呢?
我竟说不上来,姨母什么也不曾去争夺,可最后污名加身,我从小便听周围人说我姨母是如何的无恶不作,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对不起人。
我眼中所见,只有她近乎冷漠的面孔,她对一切都不曾在乎过,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娘的言语里,追忆的都是当年的美好,姐妹情深。
她们为了彼此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那么姨母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样子,我不懂。
那时我还太小,还不懂人是会变的这么简单的道理。
我在去姨母宫殿的路上碰到了司马遹,他比我更好运,他是早就定下来的太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皇帝。
啧,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我一辈子到死也是个侯。
我两互不搭理的走过。
这是有起源的,一开始他就不曾搭理过我,那我干嘛搭理他,就像谁没点儿小脾气一样。
其实他长得挺好看的,我知道我没救了,不过,一个人长得好看,因此喜欢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人家不搭理我,我也不好腆着脸往上蹭吧。
我慢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他不搭理我,直到他进了东宫。
我这才转身走了,反正也不着急去,姨母的孩子都不曾养在身边,慰祖想来挺可怜的,我曾听说,姨母打算过些日子要把慰祖送到乡下去。
这么一想,其实还是姨母比较可怜吧。
“进来。”颇指气使的语气,还真像他这个人。
我听话的进去了,宫殿很大,里面的仆从已经被他赶出去了,看上去有些可怜,再加上要维护自己尊严,看上去更加可笑了。
我也不忍心说他什么,就站在那里。
他用帷帐擦擦手,口中道:“我听外人说你聪明,怎么一看你比我还傻。”
“我只听见过别人夸太子聪明,有祖父之风。”
“不过是虚名罢了。”他身上带着肉味儿,又去称斤数去了。
我揣摩道:“其实姨母根本不在乎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但是我母妃希望我这样,她总觉得那个人会害我。”
我偏头看着他道:“你要知道,如果我姨母想的话,你活不到现在,你母妃也是。”
“有些愚笨,你想说这话?”他挑挑眉道,“你不怕我杀了你,毕竟我性急躁。”
“不怕。”我笑了,我很是开心,“你母妃不会答应的,你信不信,只要我出问题了,你这太子也当不了。”
“坏人。”
我笑的更开心了,真的觉得他很是可爱,这不奇怪么,可爱这个词一般只跟女孩子有关,偏偏我对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毫无感觉。
我越发恶劣的想看到他不同的表情,而非是这样骄傲的暴戾的,越来越多不一样的表情就好。
他坐在榻上道:“坐。”
我屁颠屁颠的过去了,丝毫不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