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就好,不是吗?
她问:“那爹又是如何发现的。”
贾午狡黠的笑道:“你忘了,当初那香,陛下只赏给了两个人。”
贾南风失笑道:“你啊。”
贾午笑道:“我好得很呢。”
“所以爹爹必然会注意到,他可以轻易的分辨出这香的味道,毕竟这香极少,而他发现了也不会声张,只会暗地查看,为了确信,他多半会询问你的婢从,从而可以确认韩公子来找你的时间,那么直接说是遭贼,抓个正好,那是必然。”
贾午拍手道:“姐姐果然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一猜即中。”
贾南风只是含笑看着她,略略有些暖意,她道:“那时,不管爹有没有抓住他,为了名声,定当会让你嫁给韩公子。”
贾午笑嘻嘻道:“你不知道,爹看着那块儿沉默了许久,想来是有人告诉他东北角那块儿有人迹,他后来又问过伺候我的人,想来越发肯定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要喜欢给爹直说便是,韩家与我们家门当户对的,爹未必不会不同意。”贾南风旧话重提。
贾午只是道:“我做这些,不过是想看值不值得。”
“什么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爱他,值不值得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事,别怪她,她只是一介女子,被爱情所迷,理所当然。
她不知道后来,想来也没什么好结局。
李商隐曾写《无题》,他写: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临了了,也不过是一寸相思一寸灰。
未尝是好结局,君不见宓妃落得个以发覆面糠塞口的结局,但凡能一起举例的,结局都不大好。
可无论如何,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贾南风不再问下去,只是询问起家中近况,她如今是皇室女,轻易不得离开皇宫,而贾午却是可以知道的。
两人正说话间,便有女官前来,脚步匆匆,她道:“周氏似要小产了,还请太子妃去看看。”
贾南风不动声色道:“难道不该是请大夫,与我何干。”
女官垂首道:“已经请了,周氏非要我来请太子妃,子嗣为大,还请太子妃前去见一见吧。”
贾午亦劝道:“是啊,姐姐,你去吧。”
女官指出道:“韩夫人,你如此于礼不合。”
贾南风垂眸道:“你不是我宫中的女官,有些话也不该你来说。”
女官不答。
贾南风将平时一些不大用的着的首饰用梳妆盒装好给了她,方才跟着女官前往周夫人的住处,并未听见声音,她险些怀疑自己是否被骗了,近了才有哼哼声。
她进门去,见大夫正在号脉。
周氏道:“出去,我与太子妃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