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个变态。
她指着门口:“滚出去。”
“不要。”郁淳椛像八爪章鱼一样攀在她身上,黏哒哒道,“如果我离开了姐姐,谁知道姐姐会不会像上回一样突然消失不见,出现个陌生人占据姐姐的身体,想想就好恐怖啊,所以,我绝对绝对不要离开姐姐。”
你这样更恐怖好不好。
孩子,你告诉我,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思想你的三观。
郁婕想动手,她的手好痒啊,她看着郁淳椛的脖子,想着要不把她掐死算了。
门外有人敲门:“大小姐,乐文先生来了。”
“请。”她低头道,“滚。”
郁淳椛已经整理好自己,笑魇如花道:“姐姐,乐文先生也是我的教书先生,怎样我也该见上一面,不是吗?”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郁婕是那种说的有道理就会同意的人吗?明显不是的。
她道:“滚。”
“姐姐,你的脾气还真是恶劣呢。”这么说的郁淳椛却没有半点儿嫌弃的意思。
郁婕懒得和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说话,她踏步出去。
郁淳椛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勒出浅笑:“郁婕,你以为你还能逃离我,不,不可能的,你已经永远逃离不了了。”
郁婕即便没听见,仍旧觉得后背一阵凉。
她快步来到前厅,乐文先生依旧清俊,年近而立之年的人,眸子亮如青年,手中执芍药一朵。
郁婕拱手道:“先生。”
乐文先生眸子清亮道:“好久不见,大小姐。”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算起来有四年了。
乐文先生点头道:“年前我见过你一次,行事作风都不大像你,近日,令慈过世,又见了一次,方才知道缘由,故来上门拜访。”
其实这段话通俗意思就是,前段时间看到你,以为你撞邪了,这两天看到你恢复了正常,所以上门拜访。
行吧,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郁婕不动声色道:“先生上门有何事。”
“大小姐,我还未成亲。”
郁婕愣了一下,也是正常,乐文先生家教甚严,虽出入风月场所,可一直未曾娶亲,及冠之后,离家出走,二十五岁回家为其父守孝三年,婚事耽搁了,再加上乐文先生这人要求高,至今尚未婚配实属正常。
郁婕道:“府中的人,唯有淳椛尚未婚配,只是她年纪尚幼,恐怕也不大适合先生,先生怕是在城中另寻别家小姐才好。”
门外听墙角的郁淳椛笑了起来,她口是心非的姐姐哟。
可郁婕说这话倒也不是为了她,或是因为敷衍。
府中的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年岁到了,可两三年前就嫁给他人为妻,她自己早就被封为昭仪,剩下的几个小姐,只有郁淳椛年纪大一点儿,可郁淳椛都不合适,别的就更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