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出对方可能会走的棋路,轻易推断出对方性格,再根据此布下深坑,眼睁睁看着敌人踏入,对方还茫然不知,啧啧啧,实在是太有趣了。
郁婕表示,很难找到这么符合她恶趣味的静态消遣。
又是一年春,徐徐数年过,汉成帝并不碰她,除此之外,他就是一匹辛勤的种马,在宫中播撒他的种子,却不知道是不是消耗过多,一直没能有嫔妃怀孕。
说起来这么些年了,从他能够啪啪啪开始,也就两个人怀过孕,一个是曾经的许皇后,娃生下来不久,夭折了;一个是班婕妤,同样是娃生下来不久,夭折了。
郁婕有深刻的理由怀疑,他的精子一定有问题,这要一男一女,不定谁有问题,问题是一男数女,基本上问题就出在男的身上了。
如果是在现代的话,郁婕会诚恳的建议,大哥,你该去男科医院看一看了。
可这是在古代,这就麻烦了,就算有医生知道问题是出在他身上,几个敢说,几个能看出来他具体是出了什么问题。
咦嘘嘻。
郁婕叹息了一声。
后来人都说是赵氏姐妹如何恶毒,说实在的,赵氏姐妹不曾出现的那么长岁月里,汉成帝都没能留下孩子,怎么不说是当年许皇后的过错。
不过因为她们是背锅的那方,谁都来踩上两脚,不论事实真假。
有宫人来报:“陛下到了。”
“……”
她一秒装睡,倒不是她嫌弃汉成帝,尽管也有这么些许原因在。
至于真正的原因,诸位很快就会知晓了。
汉成帝已经进来,赶走通报的宫人,看着郁婕睡着,便将她抱到床上,盖着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合德呀合德,朕又来了,大抵正如你姐姐所说,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让人有什么话总想对你说,好在,你睡着了,即便朕说过什么,你都不记得。”
瞧瞧,这就是原因。
汉成帝既想疏解心理压力,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中华一向吹捧喜怒不形于色,大抵一个人再怎么伤心痛苦难过,面子上还是要冷静坚毅,仿佛这样才配得上被称为男人。
另外,郁婕估摸着是自己身上有一本隐形的光环,名为吸引奇葩光环。
汉成帝道:“一步错,步步错,最开始朕不过是厌了宫中争斗,想要离开,却被母后所止;登了皇位后,朕因受王家多番庇佑,反而不能说什么,只能醉情酒色,朕改变不了,利益牵扯,朕无能为力啊。”
“朕不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一度跟着阿放胡来,不过是希望打消让朕继承皇位的决心,是朕低估了他们对于权势的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