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说。”他遮住她的眼睛,她只听得见他的声音,“我也很想告诉你,但我不能违背规则,只要你能回来,不能相认算什么。”
“什么规则。”
“你只能自己想起你为什么堕入轮回,别人说的通通不作数,甚至,你会直接再次堕入轮回,我等了这么久,不想再等了。”
“所以你才不和我相认?”
“恩。”
郁婕轻快的笑了起来,露出虎牙,她道:“有什么关系,我不怕,我在无数世里无数轮回里,等待你,见证你,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不怕了。”
“可我怕,我总是不忍心伤害你的,只是没了记忆,却一次次伤害你。”公孙先生难得流露出脆弱,他问,“你不会知道我有多难过,当每次醒来的时候,我用天下换来的你,却在无数世界里被用来换各种各样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很难过。”
公孙先生很少说这么软的话。
郁婕听得难过,却也是沉默不语。
“你。”
郁婕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下去:“你知道我在那些世界里会遭遇什么吗?”
“不知道,实际上我并不知道你会遭遇什么,因为我也是局中人,医者不自医。”
因为太近了,反而没办法知道啊。
郁婕知道。
她只是觉得喉咙有些干涉:“你就没想过,万一,万一我记不起来怎么办。”
“不管怎样,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会让你醒过来的,不会让你再痛苦,不会让你一个人,不会让你孤单,不会让你寂寞。”
话说的很好听,可郁婕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一个“醒”字,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对于公孙先生来说,大概也就算是一个同他爱的人居住同一个身体的灵魂,只能算是爱屋及乌吧。
“如果我想不起来呢。”
“你会想起来的。”
郁婕已无意在这个问题上争论。
她反问道:“公孙先生,听说我有一世的名字里有妲己二字。”
“恩。”
“那非妲己和我有关系么。”
公孙先生似笑非笑道:“唯一的关系大概是都喜欢我吧。”
臭,臭不要脸的。
郁婕哑口,感觉自己受到莫大伤害,不管公孙先生正经不正经,她都不是他对手啊。
也对,是她傻了,非妲己,非有不的意思,也就是不是妲己,她本来不至于想不明白的,可是解慕青一说他喜欢的人里面有妲己两个字,她就静不下心了。
她皱皱鼻子道:“所以,其实那些游戏里面的任务世界其实都是真实的世界对吧。”
公孙先生不答。
“对吧对吧对吧。”
公孙先生看着她小狗似的模样,唇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我什么都没说。”
哦,看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