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周勀沉默了,隔一会儿才开口:“行了,早点回去!”
余歆故作淡然地笑了笑:“那你有空回去看看叔叔阿姨,对了,把小嫂嫂也叫上!”
周勀:“……”
余歆:“哦还有,泸旸湖项目的动员大会,你收到邀请函了吧?据说晚上的宴会要求带女伴,现在方如珊跟你掰了,到时候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
常安那天在家画了大半天画,晚饭随便吃了点便洗漱上楼。
她睡前喜欢看本杂志或者漫画书,夜深人静,再茗半杯红酒,虽然偶尔也会觉得这种生活有点单调,但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很享受其中的清静与孤独。
岂料十点左右被一通越洋电话吵醒。
“喂,eden……”
eden是常安在兰城找的理财顾问,这几年她手里的遗产都交由他在打理,所以两人认识好几年了,算是比较熟的朋友。
如无例外,每个月eden都会在固定时间给常安打通电话,例行汇报一下她的资产情况。
常安与他聊了几句,刚挂完电话便听到院子里有汽车声,走至窗口看了眼,黑色车子已经开进来了,周勀拎了电脑正下车。
常安皱眉,最近他似乎来得有些频繁呐,挣扎片刻,她还是决定不下楼了,就在房间里呆着,彼此当成空气处理最好,可惜大半个小时后周勀却过来主动敲门。
“睡了吗?”
常安没辙,总不能装死吧。
“还没有,你等一下!”她睡裙里面没有穿下着,所以披了件外套才去开门。
门外周勀换了件浅灰色卫衣,看模样应该洗过澡了。
常安:“有事吗?”
周勀抬了抬手里的袋子,“能不能帮我肩上换个药。”
常安肯定不能拒绝,“可以,在哪儿换?”
周勀目光便越过她的肩头往卧室里看了眼,贵妃榻上丢了几条她换下来的裙子,床和地毯上随处可见杂志和稿子,床头矮柜上还有小半杯没喝完的红酒。
从小家里都有佣人照顾起居,所以常安在生活方面其实没什么自理能力。
周勀眉头挑了下,“去我那边吧。”
客房位于走廊另一端,面积不算大,大概只有主卧的一半,简欧实木床,一体式衣柜,靠墙摆了一张同色系的电脑桌,整体装修基本就是酒店客房样式,而最近一年多周勀如果留宿住的就是这个房间。
常安走进去,记忆中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踏入周勀的地盘,收拾得很干净,每样东西都摆得规规整整,难免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潜意识里有些不自在,捏口气,“药在哪?”
“这!”
周勀将手里拎的塑料袋扔到床头,衣服往上撩起来,单臂抬起,卫衣便很顺畅地脱了下来,整个动作自然流畅,等常安回神之时他上身已经半裸,往传言一坐,身子稍稍侧过去,“好了,来吧。”
常安:“……”
她脑子里嗡嗡响,上药肯定要脱衣服,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现在的反应,耳根发烫,心跳加速。
虽然23岁了,年纪不算小,可是以前家教严,外婆和母亲属于保守派,从小就严令禁止她和男孩有太多接触,所以常安基本没什么异性朋友,到“脱衣服”这地步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会儿屋里灯光敞亮,周勀整个脊背朝着她的方向,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肤色不白但细滑,搁其他女人眼中大概是要流口水的,毕竟身材这么有看头,可常安只觉思维停滞,傻了一样。
周勀长久没听到动静。“常安?”
他又稍稍转身,这下可好,前面也都看见了,胸肌,腹肌,腰肌,虽然不是那种特夸张的线条,但胜在一切刚刚好。
常安虽然也不是头一回见,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且光天化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