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的,被羞的,可是周勀怎么允许,低头封住她的唇,一点点把她的哭声吞掉,眼泪吞掉,似抚慰,似顺毛,如此过了很久,哭声消了,只剩体下的人一抽一抽地抖动。
周勀这才松开,改而去吻她的眉心眼角,细碎地一路沿着亲过去,她脸上已经都是水,不知是眼泪还是汗,可是这一刻却变得特别乖,除了抽泣之外僵在那一动不动。
亲了好一会儿,周勀酣足,问:“还不舍得放开我吗?”
常安愣了两秒,刚刚消停一点又哇地一声哭出来。
“混蛋!”
她一味只知道哭了。
这下周勀也不再哄,只是看着她,看她大失方寸又慌张无措的模样。
好满足!
这样过了小半分钟,常安哭得更凶,周勀没辙,起身开了灯。
常安闭眼吼叫:“你开什么灯!”
周勀忍住笑:“好了,自己起来去洗洗。”
床上的人这才睁开眼,晕晕乎乎,天旋地转,好像经历了一场大劫难。
周勀拎着毛巾还坐床边,衣衫不整的女人,她还在抽,抽抽哭哭,哭哭骂骂。
“混蛋!”
“大混蛋!”
周勀无语,忍不住接了一句:“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
常安终于别过脸去撇了他一眼,那眼里的憎愤和怨恨啊……啧啧,恨不得要吃人。
周勀却被她那一眼弄得又是心乱意麻,再度压身过去,那声音如鬼如魔,贴在耳根,与他平日衣冠楚楚的模样截然不同。
常安听了头皮一麻,脑子里混沌劈开,瞪着天花板,哇一声。
得,又哭上了!
这下再也哄不住,边哭边骂,到最后翻过身去把自己缩成一团。
周勀到最后也实在没办法了,干脆坐那撑着下巴看她哭,心想她这喝多就爱哭的毛病怎么来的,是不是喝进去的酒最后全都变成眼泪要流出来?
这么折腾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雪一直没停,周勀赤条条的,身上的汗都慢慢风干了,感觉很不爽。
他终于起身去拉常安。
“去洗一洗!”
常安不动,背对着他只剩肩膀在抽。
他也没辙,过去把人揽过来,常安居然没反抗,只是闭着眼,睫毛润润地发颤。
周勀笑了一声,干脆下床把人抱起来,她抽了抽,周勀以为她又要闹,可是竟然没有,只是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脸别过去埋在他胸口。
“混蛋!”恨恨又唾了一句,却似娇嗔,似嘤咛,周勀感觉心口某处在那一瞬被打了烙印,发烫,发紧。
怀里软趴趴一团,润得通透,皮肤上都沾了他的体味。
没办法,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那一刻周勀觉得常安这个姿势如皈依。
他抱着她去浴室。
“你乖一点……”
你只要乖一点,我什么都能依着你!
浴室比外面冷,常安被周勀放到地上,她赤着脚,地上冰凉,忍不住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