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惊坐起,周勀脸色自然,“膝盖的伤给我看看!”
“不用,没事!”
“没事也给我看看。”他轻按住常安的小腿,视线往上,伤口已经结了层薄痂,只是周围一圈淤青显现出来,周勀在那块附近轻轻摁了摁,“还疼吗?”
常安“嘶”地叫,“你说呢!”又要抽腿,可周勀改而握住,灼热的大掌开始从她腿弯往上移。
常安扭了下腰部,“你做什么?”
他眼底已经轻而易举地染上火,随着手掌上移的动作一点点欺身而上,直至身子悬于常安上方,而手掌低于她,异样的触感惊得常安绷直身子,“喂!”
腿踢了踢,可周勀指端磨砺,“紧张什么,你贴了那东西厚厚一层,我也摸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你……”
常安气得都不知道怎么顶回去了。
以前觉得他刻板严肃,后来觉得他也有无耻的一面,可最近这段时间感觉眼前的男人把面具都剥得干干净净了,里面禽兽的面孔表露无遗。
只觉得指腹还在那里游离,他摸不到什么,可常安却觉肚腹一阵阵热涌往下注。
“喂,周勀……”常安脸上红晕再起,弯腰过去掰拉他的手。
周勀含笑,“这么敏锐?”
“哪有……”
“没有吗?”
常安愣了一秒,继而耳根滴血,死瞪着周勀吼:“你胡说什么啊,你走,快走!”连推带踢,周勀这才起身,笑着往厨房去,边走边问:“中午想吃什么?出去还是在家做?”
……
元玺集团,何兆熊的办公室。
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刚刚结束完一通电话,心情不错,叼着雪茄坐那与对面椅子上的陈灏东说话。
“日子定下了,按照之前计划,下周三荣邦会和褚峰签融资协议,之后尚林苑二期开盘,加上第一期的回笼资金,周勀的算盘打得很稳。”
陈灏东:“那刚才电话里怎么说?”
何兆熊笑盈盈,“能怎么说,协议肯定签不成。”
陈灏东:“褚峰那边同意了?”
何兆熊:“他有什么同意不同意,说到底还是李美玉做主,他不过是傀儡而已。”
陈灏东:“可李美玉那边似乎并没有理由非要帮我们!”
何兆熊:“对,她是没理由,可她翅膀再硬也得看看上面人的脸色,春节期间我在陪了孙正道几天,双方意思也都明确了,泸旸湖那块地,你真以为这老东西是真心实意帮我?本来是够不到嘴的肥肉,现在我给他指了一条路,大家各分一杯羹,傻瓜才没兴趣?”
陈灏东心里了然,说到底无非是各方利益驱使,蛇鼠一窝的裙带关系,他嘴角扯了扯,没多言。
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何兆熊把雪茄抽完,又想起来别的事,“宾宾那起车祸现在怎么样?”
陈灏东:“已经处理好了!”
何兆熊:“干净?”
陈灏东:“找了刘明度亲自操作的,应该干净!”
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微微松口气,“那就好!”缓了缓,又抬眼起来看陈灏东,两人相视而坐,陈灏东脸上向来很少有多余的表情,最后倒是何兆熊先感慨起来。
“当年的事宾宾全亏你,现在又出了这起车祸,为这事灵灵最近没少跟我闹,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说我护短也好,纵容也罢,可我就宾宾这一个儿子,你也多体谅一下,而且等你和灵灵结了婚,以后也算一家人了,一家人总得互相包容不是,所以你回去也帮着劝劝灵灵,孩子以后总会有的,让她放宽心,也别来跟我闹了,总不能让我亲眼看着她报警把自己的亲弟弟抓起来吧。”
这时候何兆熊看上去又好像一个无奈又脆弱的中年人,没有妻子,孤独半身,膝下一儿一女,儿子不成器,女儿为了这起车祸又跟他闹僵了,公司事情又多,内外各种压力。
陈灏东在底下轻轻拧了下手指,“知道,我会回去跟她谈谈,她最近情绪是不大对劲,但估计也是一时的,想开了就会没事!”
何兆熊叹了口气,“希望吧,希望如此!”缓了缓,又问,“建筑公司那边接手得怎么样?”
陈灏东应声:“账目有些乱,可能还得再等段时间,下周新的财务团队会上任。”
何兆熊继续叹气:“正常,这几年那边的事我也没管,宾宾那混账东西你也知道,没把公司败光就不错了,不过等泸旸湖项目上了,以后你要两头跑,可能会辛苦一些。”
陈灏东:“还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何兆熊显然比较满意,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相信你能兼顾,好好干,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