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今晚真要回卧室睡,天经地义的事啊,他们又不是第一次。
“还没喝完?”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手里的瓶子差点掉地上。
“啊,喝完了,你还不去休息?”
周勀嘴角扬了下。
“我等你一起。”
“等我一起做什么?”她呵呵笑着,假装不经意地从周勀面前走过去。
周勀刮了下牙槽。
“明知故问!”这四个字他咬得很低,步子却迈过去。
常安刚走到通往楼梯的走廊,还没反应过来,腰上便被掐住了,周勀冷不丁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喂!”
一时失衡吓得常安惊叫一声,“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可是周勀哪理她,任由她喊她叫,手臂却牢牢箍住怀里的人,跟抱着一尾胡乱扑腾的鱼似的。
周勀一直把人抱进卧室,踢上门,再把常安扔到床。
常安在松软的床垫上弹了弹,撑着要起来,周勀却脱了自己的睡衣直接就压了上去,双手更是把常安的手臂举过头顶,扣住不让她动弹。
“夏天都快过去了,你是不是该尽一下自己的义务,周太太?”
那一场真是抽筋剥骨,周勀用了狠力,结束时常安已经全然处于混沌状态,可周勀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汗津津地趴在常安身上,一时都没起得来,喘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支起上身。
灯光下常安半眯着眼,额前刘海全都被汗弄润了,一撮撮地黏在一起。
周勀看了会儿,将黏在一起的刘海捋到一旁,之前车祸留下的那道疤便露了出来。
他又垂头下去贴着那块新长的皮肤亲了亲。
“还疼吗?”
酥麻的触感,常安眼珠子动了下,摇头。
周勀笑,手指摁住她不听话的刘海,正是之前包扎伤口时被医生剪掉的那搓,现在长长了一点,却跟其余刘海不合群似的老是翘出来。
周勀连续按了两次才按住,顿了顿,眉眼慢慢弯下来。
他在笑。
常安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你笑什么?”
他摇头,却不吱声。
常安别过头,或许是太久没亲密了,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于是轻推了一半身上的人。
“你下去!”
他这回倒不黏着了,撑着一侧翻躺到床,原本紧贴的温度一下消失,头顶风口的冷气直扑而来,刺得常安伸手拉被子,可旁边周勀伸手一捞,她又滚到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