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敢当虽常年孤战边疆,这朝堂之事,风云变化莫测之下骨肉相残,手段行径何其残忍。
一将功成万骨枯,然而,纵观历朝历代,历史长河之下,新皇的诞生又何尝不是踩着同胞之血问鼎天下,有时候,无形的硝烟比之战场厮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子间明争暗斗,朝堂党派纷争,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无声之战何其‘精彩’,本王又如何不知?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经此一番话,李牧尘对莫敢当恭敬鞠了一躬,世人皆知他不过是没有文化的糙汉子,
可就是这位糙汉子,他的眼光独到,有着一番发人深省的见解,他担得起李牧尘的鞠躬。
“皇叔,你多年来不参与任何党派争斗,想必不少皇子也曾暗中拉拢你,都被你一一拒绝,难道你真的那么肯定本次刺杀行动而非针对你?”
“你什么意思?”
“力量若不能为己所用必以灭之,但绝不能落入地方之手。”
莫敢当手握军马大权,三路兵马为他所用,力量不可小觑,任何一位皇子得到他的帮助,必然实力大增,野心膨胀,假以时日,重蹈唐王覆车,发动另一个玄武门之变。
而唐王肯放心于他,正是莫敢当从不参与皇子党派战争。
“还需要我说的再明白些吗?”
莫敢当不是傻瓜,李牧尘说的这般直白,他又如何不懂?
“够了!!”
“你觉得够了,可我认为还不够,此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无事。皇叔,你真觉得自己可以独善其身?”
身处历史的漩涡之中,谁又能保证自己可全身而退?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谁又能真正体会这美景之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世人都说你是陛下十五个皇子中扶不起的阿斗,你不仅拥有着高深莫测的实力,更是一位出色的说客。”
“能到皇叔赞赏,小侄在此谢过了!”
“哼,你要真的感谢我就不会勾引本王的女儿。”莫敢当说道。
“非也,我与雪儿情投意合,彼此爱慕着对方,谈何勾引。”
“你嘴皮子功夫我已领教,我不与你争辩此事。”他想就此翻过。
“也好,那咱们就说一说兵权之事,皇叔借与否全凭你的一念之间。”
“兵符在……”
就在莫敢当说出兵符藏身之处,有人“闯”了进来。
晋王驾到!!
晋王从牢狱外走进来,身后跟有众多大理寺衙,莫敢当知道,晋王是为拿人审讯而来。
李牧尘避无可避,只得与晋王撞面,晋王见之,脸色露出异样之色,稍纵即逝,一闪而过。
“原来牧王弟也在。”
李牧尘行礼,道:“晋王兄!”
“不知牧王来这大理寺囹圄内所为何事?”
听得出,晋王似有不悦,大有质问他的口气。
李牧尘并不以为然,他嘿笑道:“路过而已,哈哈,晋王兄要是不高兴我离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