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知念和范闲回到范府给范闲安排的院落里,看着这装潢精致,布局雅致的院落,知念欣赏了一番:
“我打赌柳如玉一开始给你安排的肯定不是这个。”
范闲也饶有奇趣的打量这个院子,是比儋州的要精致许多:
“是不是,但是在我说出儋州刺杀的事情之后,柳如玉就是再想为难我,也不会再做什么了。她现在啊,巴不得多表现一些,以此来表明她真的没有想要杀的想法。”
知念:“那你说伪造检察院密令派滕梓荆去儋州的是太子吗?”
范闲往椅子上一躺:“可能性很大,等之后咱们遇到了用真话符问问就知道了。”
知念点头:“也是!”
范闲:“我娘的事情,不是还有个人在呢吗?”
知念挑眉:“你是说皇后?”
范闲嘴角勾起:“是啊,要想知道这幕后的一切到底有没有庆帝的手笔,问问就知道了。”
“不过,我可从来不相信巧合。那么凑巧我娘出事当天,和她交好的人都不在京都,而他们离开京都也都有庆帝的手笔,还都赶在她生我的那一天,这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范闲的眼眸里露出厌恶和嘲笑:人心啊真可笑!
知念看范闲情绪不对,一下子就跳到他身上,范闲被她这一撞,无奈伸出手揽住她:“你都多大了,别像小时候一样再往我身上跳,撞死我了怎么办?”
知念趴在她的怀里不满的轻哼:“你的意思是我胖了?”
这是个危险的问题,不管那个年龄段的女人面对体重都能轻易的破防。
范闲:“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知念嘴角上扬:“那我就趴,趴一辈子。”
范闲知道她在关心自己,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一只手摸着她的头,低哑的声音充满宠溺:“好”
院外明月高挂,屋内岁月静好。
知念和范闲蹲在房梁上看着一路偷偷摸摸进来的滕梓荆,也恰好的撞上了来找范闲的范思辙,在危机时候,范闲拉着知念出现,送走了范思辙,看着滕梓荆范闲问道:
“你不是走了吗?”
接下来就是一段老套但又充满无力心酸的故事,简而言之,就是滕梓荆见义勇为救了一对夫妇,但是却得罪了朝廷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最后却被这对夫妇指认行刺朝廷命官,为了保护家人,滕梓荆被迫加入检察院,之后滕梓荆去儋州刺杀范闲也是想要借范闲之手假死脱身。
听着滕梓荆那一句“这个世界只论贵贱,不分黑白。”时,范闲愤怒,但是一旁的知念却感觉有些无趣,知念有同情但不多,更残酷更可怕的事情知念都看到过,遇到过,也经历过。
滕梓荆的故事激不起一点涟漪,说白了,滕梓荆对于知念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知念干嘛要在意。
但是看着范闲,知念知道范闲不喜欢这样的人,范闲啊,善良,容易和别人共情,也有着一颗想要帮助他人的心,对于不公的事情他不满,愤恨。
这样的范闲很好,但是在这时代,这样的范闲会很孤单,所以知念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冲他点头:
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