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一心不能二用啊!
放下手中的文件,陶垣仰着脑袋深深叹了口气,冒着被叶玉絮刚睡醒的诱人模样勾去魂魄的风险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揉了揉叶玉絮的脑袋,“你睡醒了?小姑娘。”
叶玉絮乖巧地点点头,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脑袋浑浊之际环顾了四周,这才想起自己是在陶垣的休息室,而她刚才是被他捉上来睡觉的。
“几点啦?”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多勾人的叶玉絮起身趴在陶垣的背上,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地想再多睡会儿,却没有顾及到被她从背后圈住的人有多难受。
“十二点了,要不吃了午餐再继续睡会儿?”陶垣牵起她的手吻了吻,这才有些慢慢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降低了一时冲动的风险。
可叶玉絮却十分不领情,嫌弃地把手背往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可拿到鼻尖闻时,还是一股子口水味,于是更加用力地把手往他的高定西装上狠狠地擦着。
陶垣也没制止她的行为,倒是惹得叶玉絮有些心慌,“陶垣,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惯着我的,不要这么纵容我好不好?”
“怎么了?”陶垣对此不太明白,难道是有人给她脸色看了,谁?季满?
季满都想出来了,那陶垣就真的没别的能想得出来的人了,毕竟他们在一起的事,不过就几个人知道而已。
“你这么纵着我,我就会有一种错觉,好像我对任何人都可以这样,”叶玉絮的手臂渐渐缩进,整个人都抱着陶垣,“可我们都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有你一个人会纵容我。”
你告诉我我可以任性,可我知道这样的任性只能局限在你的面前,可是我怕这样下去,任性深入到了我的骨子里,我对任何人都这样,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你一样。
叶玉絮忧心忡忡,她太了解自己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变得有自信有勇气,可也变得放肆和矫情起来。
她觉得这样很不好。
可陶垣倒觉得没什么,“你之所以这么担心,是因为你开始变得自信,自信自己做的事情会有人信服听从,玉絮,我给你的向来都不只是任性的权利,还有任性的资本。”
就像是现在,就算当时他让季满告知她的同伴,把她留下来是想让她休息又怎么样呢?这一次的机会是叶玉絮从他这里争取而来的,所以她可以有这样一个资本要求休息。
这不是任性,这是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成就换来的权利。
说到底,她现在还是有些不自信的。
“今晚来家里吃饭吗?我再给你做上次跨年的时候给你做的菲力?你不是说好吃让我再做的吗?”陶垣吻了吻因为他刚才的一席话而正发愣思索的叶玉絮,轻声询问道。
可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叶玉絮还没从他的话里绕出来。
陶垣有些惧怕叶玉絮这样的沉默,毕竟这个姑娘有时候做事从不按套路出牌,他担心这次也一样。
“听我的,”陶垣扭过身去正视着她的眼,“叶玉絮,在我的面前你可以放纵,在别人面前,你也可以有尊重的放纵。”
“什么叫做有尊重的放纵?”叶玉絮总算是开了口。
“就是……”陶垣想了想,尽量简要明白,“你做事不必再拘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了事,我来给你善后。”
真的可以吗?叶玉絮的眼里带着些惊喜和不可置疑,惊喜在于这样一句“我来给你善后”真的是很讨女孩子欢心,可不可置疑却在于,她和陶垣的之间不过才确立关系两个多月而已,自己凭什么能让他帮自己善后?
她自诩向来不受嗟来之食与不义之财的原则,不能因为他而打破。那对她不好,对他也不公平。
“多谢你的好意,我会记得,”叶玉絮的眼里满是感动和微微的歉意,“不过我还是会尽量少让你帮我善后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