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环顾了一圈,明显不是那间荒废的小院子,是个陌生的地方,隐约还能闻到一些草药味,这里是医馆还是药铺?
感觉到身体十分清凉,低头一看,惊恐低声叫了一声。
啊!她怎么是光着的?而且还泡在水里!这水有草药的味道。
容素就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找回了之前的记忆。
她中了药,然后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往房间拖,当时她好像就要遭遇不轨之事,最后好像,好像是那男人死了。
是谁救了她,忽而一道声音划过脑海。
沈裴清!
她微微一惊,惊讶之余又觉得庆幸,当时若不是他来得及时,她也许就真的又要嫌弃自己这副身体了。
低头看了看那微冷的水,满是疑惑,那沈裴清在哪?她又是怎么来到这的?是他带她来的吗?
抬起手,掀起了不少水花,哗啦一声,她撑着水桶,就站起来,可一站起来,就看见了晕倒在地的沈裴清,惊愕得没忍住就大声叫了出来。
“啊!——!”
可见沈裴清是蒙着眼睛的,她又立马闭嘴了,连忙又缩回了水桶,双手攀附着水桶边缘,伸出半个脑袋,朝地面看去。
沈裴清的确是晕倒了,这么大声都没有被吵醒。
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地面有不少鲜红,容素惊愕了下,忽而想起沈裴清还受着重伤!
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就是他忍着裂开的伤口,然后还带着她来到了医馆或是药铺此地给她解春药!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并没有经历那种事情,还是清爽的,所以她没有怀疑沈裴清会对自己不轨。
想了想,容素捂着胸口,弓着腰从木桶里边起来,哗啦又是一声水花溅出,洒落一片水渍,落在地面打出一朵朵花儿。
快步过去找回自己的衣裳,连忙套好内衫和下衣,连外衣都来不及套,她赶忙走到了沈裴清身旁,蹲下,伸出双指,覆在他脉搏上。
看完后,并没有大碍,只是好像是伤口裂开了引起的流血过度而产生晕厥。
容素看了看周围,看见了床榻,伸手过去,咬牙用劲,将沈裴清给从地上拉起,险些闪着腰了,不过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他给搬到了床榻上面。
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叉腰看了看他,移到了他胸膛之上,上面已经血迹斑驳,染黑一片,分不清究竟是衣袍的黑,还是血染黑的。
不行,得快些给他止血。
容素正要去翻找身上的银针,却发现已经不见,看来是这厮在给她脱衣服的时候给不知丢哪里了,咬了咬牙,愤懑瞪了一眼已经晕死的家伙。
想到这里既然有可能是医馆或是药铺,那可以向老板要点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应是可以。
这样想着,她又急忙去把外衣穿戴整齐,才推了门出去,一出去就朝院子大喊:“大夫,在吗?还是有人吗?可以给我一些包扎伤口的药和布条吗?”
刚起来洗漱的大夫,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突然又听到一声大叫,吓得他拿着手帕的手一抖,心脏险些抖出来。
又怎么了!昨晚是个小子在叫,一早又来个丫头,还没完没了是吗!
容素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某个房间里边,连忙走过去,大力拍门:“有人是吗?拜托给我一点可以止血的药和包扎用的布条!我可以付银子的!”
大夫听了这话,转动了下眼珠子,这丫头刚好,那小子又倒了?
将手上的帕子丢进了盆子里边,然后整理了下衣服,摸着胡子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低眼看着站在门口满脸急切的丫头。
看见容素脸色已经没有昨夜那样有异常的红晕,大夫满意点头,看来还是他的药好使,不过转念就开始腹诽沈裴清,这小子真是不顶用,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竟然就不行了?还受伤了?这丫头这么厉害吗?
“怎么回事?这般慌张?”大夫淡声询问。
容素见大夫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心里狐疑,但也没有多想,急忙问:“我,我朋友他,就是昨晚将我带来的男子,他是我朋友,他本来身上就有很重的伤势,现在伤口裂开了,已经昏过去了,我需要可以止血的药和包扎用的布条!”
听到容素的话,大夫微微惊讶,昨夜天暗,沈裴清又着急,他倒是没有注意到沈裴清身上还有伤,顿时就不得不再次佩服沈裴清的忍耐力,不但能忍住美人在怀不为所动,且还能忍住身体的伤势而忍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