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姐。”
古雨儿有点担心地看向了容素,又开口说:“兄长昨日吃了一些东西就有点身体不适了,所以。容姐姐,不要责怪兄长。”
容素看出古雨儿这是在安慰她的情绪,她对古雨儿笑了笑摇头道:“我没有要责备他。放心。”
听到容素这样说,古雨儿才稍微安心。
随后她们几人进到了堂屋里。
玉兰给容素倒了热茶,之后就说:“不如你就先休息一下,明日我再将阿乐公子请来吧。”
容素想了想,按照方才古云对自己的态度,她也觉得可以先不要着急,且今日她也的确有些劳累。
认同地点头后,她接过了玉兰递过来的热茶,说了多谢。
古雨儿听到她们的对话,就明白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问玉兰:“所以玉兰姐姐说有事要去办,原来是去找容姐姐来救治兄长的腿吗?”
玉兰看着古雨儿点头,视线划过了古云的房间,又慢慢收回。
“我知云他大概是不愿求助阿素。可是,我不想再见他这样颓然下去,他是属于清风霁月的人。不该如此的。”
古雨儿自然明白玉兰的意思,她又何尝不希望兄长能早日康健,这些时日,兄长看似像个没事人一般活着,可她能看出来,兄长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能支撑着他活着的动力,不过是因为他不像自己和玉兰姐姐难过罢了。
容素看了看她们两人难受的表情,心里越加不好受,说到底古云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就是罪魁祸,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们放心,无论要付出何种代价,我都会救好古云的腿。”
玉兰和古雨儿听了这话,都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她。
——
边城战场。
东洲军营。
一身黑鳞铠甲的沈裴清,他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份案牍看着,表情冷肃。
这时,营帐外传来了木头禀告的声音。
“主子。有事禀告。”
“进。”
木头进来后,就给他呈上了一份信笺。
沈裴清看了眼信笺,上面盖着的是小黑的记印。
是关于容素的信,他连忙拆开。
“主子,小黑和容姑娘去了天景镇。”
沈裴清一目十行看完后,放下了手中的信笺,眼神凝上了些许冷霜,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淡冷的神情。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一刻后,我要领军训练。安排先锋队在训练场等我。”
木头一听,不解地点头,但感觉到沈裴清似乎心情看上去有些不悦,也就不敢多问。
退出去之后,恰巧遇到了石头,就将这件事告知了他。
石头听完后,顿时了然,笑着拍了下木头的肩膀:“今天你还是少惹主子吧,主子现在心情可是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