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贺,就是这样,”赵庆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上报?”
贺文钊沉默了。
“老贺,等着你拿主意,”赵庆大口喝水,眼睛却没离开过贺文钊。
“现在上报?”姜小米不太确定自己开口合不合适,可既然把她留下来了,她便有话直说了,“郑总是不是个可靠的人,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
“对!”贺文钊立刻附和,“上报的话,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就等你这句话,老贺,”赵庆放下水杯,“这么多人……一下子怎么安排?”
但那是国家财产,如果不上报,那就是瞒报。
一旦被总厂的人知道,那对赵庆和贺文钊都是不利的。
“行了,老赵,咱们暂时先不想那么多了,”贺文钊打算赌一把,“过了这个年再说。”
基本上到了腊月初八,就不采石了,天气太冷,一双手有可能都皲裂到出血,所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过了腊月初八,大家都回去过年。
目前还有点时间商量对策。
“那行,我回去洗洗了,你们俩继续,”赵庆离开前还不忘调侃两句,“争取年底结婚,一年抱俩,两年抱仨。”
“承你贵言,老赵。”
“贵什么言,”姜小米掐住他手背,狠狠拧下去,“他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怎么就不能当真?他说的就是我想的,”贺文钊腆着脸往她脸上蹭。
“痒,”姜小米不喜欢,躲着她的亲昵,“你答应我的,咱俩的事情谁都不说,别反悔。”
“行啊,偷偷摸摸更刺激,”贺文钊打趣道,“不过回家后得和奶奶还有许然姐说。”
姜小米白了他一眼,就怕他到时候直接昭告天下了。
因着要准备晚上的夜课,贺文钊放她回去,而他自己琢磨着怎么处理山中有矿这件事情。
总厂那边不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不过,他实在不愿意往总厂跑。
走一步一步了。
两人说开了后,贺文钊姜小米的眼神更直白了,尤其是在人前,大喇喇地盯着,也不怕人怀疑。
“贺厂,今晚是小米老师的读日,你咋有空过来听?”来的大多是女眷,喜欢听姜小米读,大家一起分析里的意思,而男的,基本不愿意来,宁可打牌喝酒。
“读好,可以懂很多道理,”贺文钊说道,“小米老师讲得更好,我喜欢听。”
“你是喜欢听小米老师读还是喜欢小米老师啊?”忽然有人来了这一句,使得大家哗然,纷纷起哄,“贺厂,要么打个商量,把你的胡须剃一剃,这样你和小米老师就更配了。”
“小米老师,你我们贺厂咋样?能打几分?”
姜小米故作淡定,“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