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觉得他就是一小太监,自己没必要跟他计较,便道:“我是觉得陛下不会这么小气的,所以才来相询,难道陛下真的很小气吗?”
哈,居然还激他,南陵帝忽然露出灿烂一笑,“此酒你可是买不到的。”
“为何?”沈爰闻出来了,这酒就是初回京那时在广兴寺喝过的,刚心里还惦记呢,这会儿就又碰到了。
“因为此酒是我父亲诚王所酿,他酿的酒向来只自己喝,不往外流传,就是朕想要也难得很。”南陵帝如实相告。
“啊?”沈爰一脸的失望,心里却不这么想,如果不往外流传的话,那日在广兴寺容与送给济慈大师的是什么?
“所以诚王和容公子关系很好吗?”沈爰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南陵帝一愣。
“诚王府一向和魏府不和,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花公子怎会有此一问?”
闻言,沈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诚王府和魏府不和,为何呢?那容与的酒是哪来的?她能确定这是同一种酒。
“不过啊,”南陵帝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要是真想喝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诚王府转转。”
沈爰一听,脸上的笑就变得意味深长了。
南陵帝眨了眨眼,表示就是她想的样子。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一拍即合,准备去诚王府“转转”。
沈爰对诚王可是好奇的很,听说诚王自十几年前退出朝堂之后,就开始任何人都不见。
这不见之人也包括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如今的南陵帝,而南陵帝的母亲也早已在十几年前亡故。
十几年来,诚王孤身一人每日躲在府内种田、钓鱼、酿酒。
不论朝中出了什么大事,诚王皆雷打不动的在府里不出。
有时候,沈爰都怀疑南陵是不是还有这个人。
想必南陵帝对自己的父亲也是好奇的吧。
南陵帝微微靠近沈爰,悄声道:“要我说,这身后跟着一帮侍从也是麻烦,不如就甩掉他们,咱们两个去诚王府。”
沈爰想了想,也是,这么着太招摇,反正有自己在,是保准不会让南陵帝的安全出任何问题的。
思及此,沈爰赞同点头,“落儿啊,今日我看到介家六公子就在隔壁用午膳,现在应该还没走。”
“什么?介渺在隔壁?”花照落大叫一声,杀气腾腾的奔了出去。
沈爰和南陵帝两人眼中同时闪过奸诈的光,回头冲一众侍从呲牙咧嘴阴森森一笑。
一众侍从只觉得浑身一凉,齐齐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哪还有陛下和花公子的声音,只有一扇紧闭的门。
花照落奔到隔壁,只见到几个伙计在收拾吃剩的残羹,哪有什么介渺,等在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侍从。
花照落当即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真是老老小小愁煞人。
沈爰和南陵帝出了往来居的门,直达诚王府。
诚王府位置偏僻,行人较少,也不像别的世家府邸那么宏伟壮阔,飞檐高阁。
在外面看来只能看到一圈围墙。
让人觉得……除了觉得这府邸挺大也看不出什么了。